「噗嗤——」
楚時音扭動腰,一如既往地不急不緩。
滑膩水聲中,指尖沿著下巴中線下滑。
她勾唇,清冷無塵的眉眼染上艷色,美得不可方物。
「還沒完呢……」
……
春日,午後燦金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打在赤白兩道人影上,連顏色都是相似的。
似要融為一體、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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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左星凝清理完身子出來,張口就是一個噴嚏。
「著涼了?」
楚時音倚在床邊招了招手,左星凝乖覺地走過去,往她懷裡一縮:「可能有點兒吧。」
下午滾了兩三個小時,出了汗,窗戶還沒關,她體質要比楚時音弱,這會兒便有些吃不消。
左星凝調整了一下位置,扭頭看楚時音脖子上的血洞。
傷口已經癒合了,只剩下兩個對稱的紅斑。
她小心摸了摸:「疼嗎?」
「不疼。」楚時音抓著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
吻落在手心,痒痒的,左星凝笑得眉眼彎彎,忽想起什麼,鄭重其事問:「我之前說……我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事你還記得吧?」
話音未落,楚時音的身體驟然僵硬,瞳孔快速收縮。
左星凝嚇了一跳,語速飛快地解釋:「那也是誤會!」
「……嗯,我知道。」楚時音緩出一口氣,她已經想通了,但,身體的反應有時候並不受人為控制。
她問:「你是以為我是眷屬,所以才覺得左女士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對吧?」
心神不寧時,楚時音不自覺又叫回了「左女士」。
左星凝點頭,沒去糾正。
她第一次知道眷屬的存在是在去年九月,也就是見到楚時音那天。
從會城趕到安城的幾百里路程,她只顧絞盡腦汁勸左明嵐女士放她回去,完全沒仔細聽她在說些什麼。
那天,左明嵐女士有沒有說出「於思雅」這個名字完全是未解之謎。
反正,之後她們的交流都是用「眷屬」和「姐姐」代替了人名。
左星凝從她懷裡出來,翻身跪坐在床墊上,低頭道歉:「是我不好,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如果一開始沒認錯人的話,我也不會……刺激到你。」
她的頭越垂越低,說到最後,楚時音幾乎可以看到她的發旋。
楚時音摸了摸她的頭:「你沒有做錯什麼。」
不是安慰,她真的覺得左星凝沒有做錯。
如果沒有這個誤會,她們之間的進展會更快,左星凝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楚時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也可能,這會成為她們之間的暗雷,靜等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