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下意識地想看向喬霏霏,卻聽那郎中已經滔滔不絕開了口,將他給藥的事交待的那叫一個事無巨細。
而喬霏霏配合著郎中的話一臉震驚,在最後痛心疾首看向春桃,不敢置信道:「春桃,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我當真是看錯你了!」
她說的義憤填膺,然後果斷起身看向喬蓁蓁,作勢要向她行禮致歉,十分過意不去的模樣:「五姐姐,我、我真沒想到春桃會這麼做,是我這個當主子的平日沒有管教好她,現在我真是、真是都不知要如何給你賠罪才好。」
喬霏霏說著說著急得眼睛都紅了,喬蓁蓁定定看著她說完這番話,心裡對她七妹的演技又有了新的認識。
現在眼淚都能擠出來了呢。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額角的傷口,突然淡淡的笑了一下:「七妹無須太過自責了,我其實沒用過這摻了東西的藥膏,這傷口,都是為了引蛇出洞做的戲而已。」
說完,喬蓁蓁便對喬霏霏眨了下眼,沒錯過她聽到這話後眼底的那抹呆愣,和很快便覆上的憤恨。
喬蓁蓁斂了笑。
七妹怕是以為自己這步棋成了,犧牲一個丫鬟也沒什麼吧。
沒想到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再去看喬霏霏是個什麼表情,而是也起身,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將自己從發現藥膏有問題到將計就計布的局抓住了張媽都一五一十說了。
末了,喬蓁蓁低頭道:「蓁兒未提前告知祖母和娘親,讓你們為我擔心了,是蓁兒的不是,祖母若是生氣了,蓁兒願意領罰。」
喬老夫人聽到這,擺擺手輕嘆一聲:「祖母有什麼好生氣的,在後宅發生這種事,是祖母和你娘對不住你才是,若不是你自己發現的及時,只怕還不知要造成如何嚴重的後果。」
說完,老夫人的目光又從喬霏霏臉上掃過,然後開口問春桃:「你個膽大包天的奴才,竟還敢欺害到主子頭上來了!說!為何這麼做?」
春桃淚流了滿臉,下意識抬頭看向喬霏霏,想要說話,卻被喬霏霏搶了白:「祖母,是我沒有管教好下人,叫她豬油蒙了心,早前春桃就因為我屋裡的冰不如五姐姐屋裡的多一直不滿,加之她一直覺得五姐姐在府中比我過得好……春桃跟了我多年,許是為了我抱不平,才做出這等事。」
「我不敢替春桃辯駁,她此番錯了就是錯了,任憑祖母處置,只是我與春桃到底主僕一場,希望祖母能在處置她之前,再讓我與她說說話。」
說完,喬霏霏也低下了頭,一副十分內疚的模樣。
喬蓁蓁輕挑眉梢。
她七妹今日聰明了,好一招以退為進。
把自己摘出去不說,還要演一番主僕情深啊,順便用春桃做藉口,來說大房和二房的待遇。
喬老夫人聽了這番話,神色一肅,開口道:「丫鬟胡說八道就罷了,你難道不知府里各方各院的吃穿用度都份額都是一樣的?你伯母如今管著中饋,但帳目我每月也會過目,不曾虧了哪個院裡。」
說到這,她的語氣又軟了些,安撫了喬霏霏幾句:「蓁兒的院裡冰用的多,那是她爹願意給她花銀子,這都是大房私庫的錢,所以霏兒你也莫覺著心裡不平衡,若是也想用冰,就跟你爹娘說,若是你們花錢買冰府里還有人攔著了,儘管與祖母說,祖母給你做主。」
喬霏霏低著頭,喏喏地應了一聲:「我知道的祖母。」
說完,她便走向春桃,壓低聲音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
若你識趣,或許最後我還能讓人照應你一二,若是不然……」
喬府對下人已經算是寬待,這種事一般不會直接打殺,最有可能的還是發賣出去,但發賣到哪兒可是天差地別的。
若是有主子能打招呼,最後即便是發賣,也能賣個好點的地方,總比去妓樓要好。
春桃的身子抖了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說不了了,只能認下喬霏霏剛剛說的話。
她哭的淚流滿面,卻也只能在喬霏霏的目光下點了頭。
而一直坐在一邊的季氏,聽著老夫人的話,並不搭腔,她心裡自有一番自己的看法。
這事喬霏霏說是不知情,其實明眼人心裡多少都有猜測,春桃是她的丫鬟,若沒主子的示意,她真敢自作主張做什麼?
不過是因為沒有切實的指到她頭上的證據,她到底也是府里的嫡小姐,確實也不好拿她怎麼樣。
季氏想起女兒之前來找自己說過,讓自己把大房幾個院裡的下人都找機會清點一番,不是自己的人便找個由頭調去外頭,不要留在院裡做事了。
想來是那時候就發現張媽有問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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