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大賽是每兩年舉辦一次,每次上場的人都是各書院自己選出來的,但其中高門貴府的公子卻不多。
這些公子往往自詡是文人雅士,多會嫌蹴鞠踢著累人,到時候一身髒污臭汗,十分不雅,但也有更多是不拘此等小節的學子,多運動運動,只當強身健體了。
喬蓁蓁仔細記下了喬愉之的話,聽他這麼說,那自己便更要去看蹴鞠大賽了。
她總覺得睿王一定不是單純去看這些學子們蹴鞠的。
兩人聊完蹴鞠大賽的事,喬蓁蓁看著喬愉之書架上的藏書,不動聲色開始切入下一個問題。
「二哥你若是要去看蹴鞠大賽,翰林院的事忙的過來嗎?我看你這書架上又多了好多書,可是從翰林院帶回來的?當官好不好玩呀二哥?」
她選了二哥來打聽官場之事主要也是由於喬愉之剛剛入仕,還是個新手,不像她爹和大哥已經做官好些年,她若是真問什麼,一下就能叫他們察覺出來。
喬愉之果然沒有多想,只笑呵呵道:「當官哪兒是讓你去玩的,一朝入仕為的是報效朝廷,為民請命,我的官職雖然低微,每日裡也不能懈怠。」
喬蓁蓁:「那二哥你每日都做什麼啊?可是要像爹爹和大哥一樣日日上朝面聖?」
「自然是要上朝的,我現在每日就是做些史書纂修,誥敕起草之類的文書工作,頭半年都還是在熟悉政務階段。」
喬蓁蓁「哦哦」兩聲,她鋪墊了這麼幾句,接下來要問點有用的東西了。
就見她邊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史書翻開,一邊不經意道:
「二哥你剛入仕就這麼忙了,睿王怎的還有空去看蹴鞠啊?他不是皇子嘛,難道平日裡比你們還輕鬆?」
喬愉之在整理自己的桌案,聽了喬蓁蓁的話下意識便道:「那怎能一樣,睿王殿下雖是皇子,但如今還未正式入朝參政呢,與我們不同。」
睿王竟還未參政?
喬蓁蓁一邊聽一邊心裡疑惑,那去衛大人家拜訪難道是想給自己提前開始謀劃?
可若是這樣,那便說中目前定是還風平浪靜,因為幾位皇子目前還是同一個步調,不然不會這麼和諧,睿王未入朝,那其他幾位也是如此。
奪嫡之爭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喬蓁蓁之前推斷出來喬家出事是在大哥成親之後,離現在還有五個月,難道就是這五個月時間,朝中便會發生什麼大事?
她沒有繼續在喬愉之這兒多問,怕讓他察覺到什麼,於是便又轉而說了些其他的,比如他第一次早朝見到聖上感覺如何,可有比殿試時嚴厲,諸如此類。
喬愉之對此倒是多說了兩句。
「聖上如今正值壯年,自是威嚴十足,不過聖上為人寬和,我與另外兩位一甲同窗第一次早朝時還得了單獨的召見和勉勵,還賜了我們幾兩貢茶。」
「啊,聖上第一次召見你是給你賞的茶啊?」
喬蓁蓁詫異,怎的感覺一點都不大氣呢。
喬愉之看她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那可是貢茶,聖上近兩年頗愛飲茶,各處州府上貢的茶葉都比往年更多,如今能得聖上賞的茶,我都捨不得喝呢。」
「原來如此。」
喬蓁蓁聽了一耳朵,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她又與喬愉之閒聊兩句,便回了自己的院裡。
離著蹴鞠大賽還有段時日,喬蓁蓁把這事先放在了一邊,轉而開始在紙上記下睿王尚未參政一事。
她寫完這句話,突然想到,或許可以跟章廷安提一提睿王這個人。
雖然不能說自己做的那個夢,但那日章廷安救了衛芸,也等於牽扯進了這件事裡,那關於這件事背後的牽扯,她自然可以跟章廷安說。
總算又多了一個能商議的人,喬蓁蓁心裡頭又輕鬆了一些。
章廷安雖然不學無術,但他到底是男子,或許他在此事上想的能比她和芸姐姐多些,正好國公爺現在又是禮部的二把手,還能問問衛大人近期的情況呢。
喬蓁蓁這麼打算著,準備過兩日再去一趟國公府。
至於章廷安的藥膳湯,她不去的時候就還是讓櫻桃送,可不慣著章廷安那一看到她就戲精附體的怪毛病。
雖然也還挺可愛的就是了。
不過因著喬蓁蓁自從章廷安出事之後就去國公府去的頻繁,城中慢慢也傳出了一些八卦消息,說是兩人看起來好像要冰釋前嫌,年初才黃的說親似乎又黃不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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