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芸自然知道其中厲害,她微微點頭:「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做的。」
喬蓁蓁「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我還想將這件事告訴章廷安,國公府在金梁城根基深厚,或許讓他告訴國公爺,由國公爺派人去查會更加穩妥。」
她和衛芸都沒做過這種事,身邊能用的人也少,這樣隱秘的事,只怕連暗衛都要花大功夫,更別說她們兩個了。
衛芸同意了。
原本她叫喬蓁蓁來就是商議的,這事太大,饒是她性子這麼淡的一個人,發現的時候也是嚇的連覺都沒能睡好。
這天喬蓁蓁沒在衛芸的院子多待,離開衛府後她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轉道又去了晉國公府。
現在她出入國公府已經十分隨意了,城裡大家對此也早就習慣。
人家的閨友在國公府,未婚夫也在國公府,多跑幾趟怎麼了?反正都要成一家人了。
喬蓁蓁就是仗著這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注意到,左右她就算三天兩頭往國公府跑也不顯突兀。
章廷安今日倒是在院裡了。
他新買了兩隻小雀,正逗著呢,就聽阿喜跑進來大聲道:「世子世子,蓁蓁小姐來啦!」
章廷安放下逗鳥的小鈴鐺,有些無語地看向阿喜:「你少爺我還沒聾,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嘴上這麼說,卻已經把新的愛寵扔下,人幾步走到了院子裡。
剛一出去,就看到喬蓁蓁疾步而來,速度快的不得了。
章廷安本來想調侃她一句怎麼又來了,現在卻閉了嘴,知道她是有事,不是來閒聊的。
喬蓁蓁見他在院裡站著,嘴唇動了動,還沒說話,章廷安便道:「知道了,去書房。」
喬蓁蓁卻一把拉住他,搖搖頭,低聲道:「去水榭。」
國公府有一處大湖,水榭便在湖中心,那兒四處開闊,無論說什麼也沒人聽到,比書房更保險。
只是現在已經入秋,湖中心時常有風,所以上次喬蓁蓁沒想著去那兒受涼。
但今日還是不得不謹慎一些為好。
章廷安什麼也沒問,只點了頭,兩人往水榭走,後頭並沒有帶人。
等到了水榭里坐下,喬蓁蓁一點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可能知道聖上會出什麼事了。」
章廷安眸光一凝:「怎麼說?」
喬蓁蓁將剛剛從衛芸那兒聽到的都告訴了章廷安,而章廷安的臉色越聽也越沉。
他幾乎可以斷定,這背後之人就是睿王。
或許,還有薛家。
因為睿王展露頭角的時機太巧了。
若說早幾年他還只是在經營自己的名聲,即便是籌謀也是默默在暗中進行,現在他的節奏已然是快了許多。
也明顯了許多。
當初他們便奇怪,睿王那隱蔽又不隱蔽的與朝臣幾番結交,真就不怕聖上不悅嗎?
即便他能找到完美合理的藉口,但坐在龍位的人便是九五之尊,他若是要猜忌,你縱然有一百個理由也無用。
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他早就有所安排。
為了這個位置,睿王謀劃了多久?
兩年?五年?還是十年?他們不得而知。
但現在既然叫他們發現端倪,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我今日便與我爹說,你回去也別耽擱,這事由他們去查更好,衛小姐也需要一個機會確認。」
而僅憑他們,沒辦法創造這個機會,這事只能由長輩出面。
三家人里,其實國公府又是最最合適的。
因為聖上對國公府一直比較信任,他們在權勢如日中天時能夠急流勇退,安了聖上的心,聖上在日後也沒有卸磨殺驢,依然記著章家祖輩立下的汗馬之功。
加之最近剛剛確定了加開恩科之事,六部之中就屬禮部最是忙碌,國公爺作為禮部的二把手,自然也會時常被招進宮中,能有單獨面聖的機會。
倒不是說聖上不招,他們這些官員就不能去找了,但總歸還是容易叫人察覺,更何況睿王既然兵行險招,現在離著出事的時間只怕沒幾月了,他當然會時刻盯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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