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若有所思,神色有些憂慮,須臾,她抬頭微笑:「你們缺什麼東西儘管跟我說,我這裡都有。」
眾人聽了祖孫的講述,紛紛議論,類似的事情顯然不只沅叟祖孫遭遇過。
以前出行最怕野獸,遇到人是件幸事,能夠得到幫助;這些年出門在外,在路上遇到陌生人,比遭遇野獸還要提心弔膽。
正在飲酒閒話,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動靜很大,有一大群人在大叫大嚷,這群人用的是地中族的語言,另有一些人說的是江皋族語,正在勸阻。
一名年輕女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她做獵人裝扮,攜帶弓箭,身上所有飾物都顯得粗糲,卻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
女子快步穿過客人席位,來到城主身旁,她一出現,立即引來眾多年輕男子的目光。
女子貼著城主的耳朵說悄悄話,城主臉上沒看見情緒變化,只是點了下頭。
城主外出處理突發狀況,不少客人跟隨。
麂子激動地扯住玄暘袖子:「獐牙大哥,你認識那個姑娘嗎?她叫什麼名字?」
玄暘明知故問:「哪個姑娘?」
麂子臉紅:「跟城主說話的那個。」
玄暘說:「闕月,城主的女兒。」
「哥,我們也過去幫忙!」
玄邴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站起身,要跟出去看熱鬧,被玄暘一把按住肩膀,給按回去。
留下的客人七嘴八舌,都在討論。
「肯定是白湖那伙人,我白天看見他們被攔在城門外,果然來鬧事。」
「白湖人幹麼到五溪城鬧事?他們離這裡可遠囉!」
「你們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
「就是好幾年前,有個年輕的白湖勇士,獨自一人乘坐小舟渡過大江,來到五溪城,五溪君欣賞他的勇氣,熱情招待他。誰也沒想到白湖勇士居然和五溪城的巫女相戀,還把那名巫女誘拐了。」
「這事我也有耳聞,據說白湖勇士是白湖君的孫子,叫白章,巫女是五溪君的女兒霧月。從這以後,五溪城就不再歡迎白湖來的人。」
有人很吃驚,發出驚嘆聲,有人早就聽過傳聞,不以為意。
「真過分,誘拐城主的女兒,還敢在城門外叫罵!」
「白湖人為什麼來鬧事,看來你們根本不知道呀?」
「你知道?你說是為了什麼?」
「讓你說你又不說!」
好幾人圍著一名地中族男子,想讓他再次開口,男子似乎有顧慮,不肯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