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被奮力推開,緊接著「啪」一聲響,玄暘挨了青南一拳。
揉揉疼痛的手掌,青南淡定離去。
臉頰火辣辣疼,玄暘沒理會,他舉起手指嗅了嗅氣息,剛手指揪住青南衣物,留有衣香。
巫覡從不用拳,有的是可怕的手段讓人慘嚎,下輩子悔過。
嘴角微微一笑。
玄暘回味剛才的吻,意猶未盡。
從林中出來,玄暘路過篝火會,見闕月露出神秘微笑,正在朝他招手。
「坐下吧,我很好奇,想問問你。」
「問什麼?」
闕月瞅著玄暘臉上的傷,壓低聲問:「你對鷺神使做了什麼?我剛看他揉著手離開,接著你就臉上帶傷出來了。」
觀察入微啊。
「都被打了,還能是做什麼。」
玄暘坐下,從身旁撈來一隻春酉,抱懷裡,掀開陶蓋子就想喝,才想到要喝這種酒得有根蘆葦杆濾酒。
闕月遞來一根蘆葦杆,看玄暘喝酒,他那副模樣仿佛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兩尊醴酒,可別忘了。」
「明天就送你屋裡。」
闕月把臉湊上來,幾乎是貼著耳朵:「你們身上帶著水晶,路上光顧喝酒就不怕東西丟了?」
「你怎麼知道?」
玄暘吸口酒,淡定說:「哦,麂子。」
只能是這傢伙說出去了,最好只告訴闕月。
「我聽說水晶是玄夷君給兒子娶妻準備的聘禮,大皋君有五個女兒,不知道玄邴要下聘哪一個?」
玄暘說:「你認識那五個女孩?」
「認識,江皋族的族長,每年秋季都要去大皋城參加盟會,我每次都會跟隨我母親過去。」
「還沒定下來。」
「五個女兒中,就屬二女兒皋紫最美,不過她已經有喜歡的人。大皋君是個專斷無情的人,我不希望有人拆散那對戀人。」
「我會傳達。」
玄暘站起身,抱著春酉準備離開,闕月喚住他,揶揄:「你得多練練樂器,學好求愛技巧。」
一把鶴骨笛擲進玄暘懷裡,闕月說:「你是僥倖,還能留條命,換做別人冒犯他,早就躺地上涼了。」
玄暘把鶴骨笛隨手掛在腰間,揮下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