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啊?」青年不禁張大嘴巴,大約沒想到她的理由竟如此樸實無華。
陰嫚懶著同這小子糾纏,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兒,等著韓信回來說正事。奈何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背後偷襲。她側身避開,看向青年:「私下鬥毆可是要挨軍棍的。」
「反正又沒人看到。而且只是切磋,點到為止,算不得鬥毆。」說著,青年再次出拳。
但陰嫚依舊能避就避,可對方不肯放過她,出招越來越快。
陰嫚頭疼至極,她是跟漢軍武將犯沖嗎?怎麼一個兩個的總是給她送點小插曲?她趁著對方一時不防,伸手彈中了對方的麻筋。
「哎呦!」青年捂著胳膊呼痛:「你作弊!」
陰嫚後退一步,眉頭上挑:「兵不厭詐。你還嫩了點。」
她剛準備轉身離開,卻一頭撞在了韓信身上。好在她及時拉住韓信的手臂,才免去當眾摔倒的糗態。
「公主您沒事吧?」韓信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沒事。」陰嫚搖了搖頭,鬆開手道,「剛剛多謝大將軍了。」
「舉手之勞,公主客氣了。」韓信轉頭看向青年,呵斥道:「灌嬰你又冒犯公主!」
「我才沒有!」灌嬰梗著脖子,但看到韓信銳利的目光後,他又有點底氣不足,「額,那個,比武不算冒犯吧。」
「比武自然不算。」陰嫚補刀,「但偷襲就不能不算了。」
「……」灌嬰的臉變得扭曲。
韓信板著臉:「軍中不准私下鬥毆,灌將軍明知故犯,自去領罰。」
灌嬰癟嘴,小太陽頓時變成小苦瓜。
陰嫚:「算了吧,還是放過灌將軍的屁股吧。省得到時候大家都上戰場了,只有灌將軍因為屁股受傷不能去,那他還不得咬著被子詛咒我?」
「我才沒有那么小氣!」灌嬰辯駁。
「嗯。我是個小氣的人。你到底還是偷襲了我,不罰你,萬一日後人人都效仿你,我豈不是要累死?」陰嫚向來是個不吃虧的性子,「抄書吧。《春秋》還是《左傳》選一個吧。」
灌嬰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這也太狠了吧!我最討厭讀書了!」
「不狠不長記性。」陰嫚眉眼彎彎看著灌嬰。
「也好。就按公主說的辦。」韓信從善如流。
灌嬰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韓信,一副慘遭了背叛的模樣。但韓信熟視無睹,他只能憤憤地瞪了韓信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這下,灌將軍肯定印象深刻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陰嫚這才注意到韓信身邊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灰麻色衣裳,留著鬍鬚。瞧著像是個文人。見自己在看他,那人作揖道:「漢臣蕭何見過公主。」
陰嫚想,原來蕭何長這個樣子啊。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蕭何捋著鬍子,繼續說道,「平定廢丘,公主功不可沒啊。」
「不過是順勢而為寫了一封信。投機取巧罷了,算不得高明。」陰嫚嗤笑一聲,看向蕭何,「丞相這是在挖苦我?」
「豈敢豈敢。這是某的肺腑之言。」蕭何繼續說道,「若無公主的書信,使得章氏兄弟幡然醒悟,投降自盡,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攻克廢丘,令後方無憂呢。」
陰嫚淡笑沒有接話。
蕭何:「想來公主尋大將軍有事,某便不打擾了。告辭。」
望著蕭何的背影,陰嫚心道,看來勸降章邯給她帶了點小麻煩。
「公主?」
聽到韓信的聲音後,陰嫚將目光落在了韓信身上,用眼神詢問:「有事?」
韓信詢問:「公主為何一直盯著蕭丞相?」
陰嫚自不會說真話,於是開始轉移話題:「我是在想月下追韓信應該是怎樣的場景。」她歪著頭調侃道:「想必那是讓人終生難忘的場景吧。」
紅霞又一次爬滿了大將軍的脖頸。陰嫚在心裡感嘆,這還是課本里那個兵仙嗎?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她拿出冊子在韓信眼前晃了晃,語氣輕鬆道:「勞駕大將軍陪我跑一趟武器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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