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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贊同陰嫚的觀點:「公主說的不錯。范增確實比項王剛毅果斷。」

「還剛毅果斷?我看他是狠如蛇蠍!」劉邦磨牙,「要不是乃公今天運氣好,乃公早就兩腿一蹬,被人挖坑埋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除了這個老匹夫!」

這時樊噲也將藏在府中的其他細作帶到了劉邦面前:「大王該如何解決?」

劉邦正在氣頭上,欲下令處死這些人。然而他在張良的咳嗽聲後,又改變了主意,讓樊噲先把人關起來。

陰嫚一猜就知道張良要布局了。不過比起猜張良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更想弄清楚刺殺的每一個環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一步。

游魚在蓮葉中忽隱忽現,寬大的尾鰭撩起層層漣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是暗流涌動。

第12章

刺殺、生亂,是不是缺少了一環?

陰嫚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搭在案上,指腹正無意地摩挲著書案。

今日的刺殺從上到下透著古怪二字。縱然刺殺成功,劉邦殞命,但只要子嗣尚在,肱骨還在,漢軍也還能頂一段時間。范增不可能想不到這點,因此她敢肯定,她漏掉了一環。

「范增實在狠毒,竟然想出了這等毒計!漢王當速速處決了那些刺客,將他們的人頭丟回給范增,殺殺他的威風!」

陰嫚的目光落在了義憤填膺的魏王豹身上。對方一掌拍在了案上,震倒了案上的茶杯,茶水澆在他的手上,陰嫚也因此看到了對方手上猙獰的長疤。

九江王英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倒也不必如此武斷。我認為應當細細盤問一番,看看還有什麼內幕,或者問問滎陽之中是否還有其他細作。」

魏豹卻是不贊同:「都是一群死士,能問出什麼?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總要試過才知道。」襄候王陵勸道,「魏王切勿被憤怒擾亂思緒。」

魏豹看了眼王陵哼了一聲:「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在三人還在爭論對刺客的處置時,陰嫚卻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諸侯一向見風使舵,而今楚軍強勢來襲,京索戰役尚未見分曉,此刻正是人心浮動之時。倘若西楚細作策反了滎陽中的某個諸侯,令其與楚軍裡應外合夾擊漢軍,滎陽中的漢室肱骨將必死無疑,而噩耗傳入關中,守備漢軍也將軍心不穩,屆時不但滎陽守不住,就連漢地也將被群狼分食。

原來缺的是這一環,陰嫚感嘆,不愧是名士范增,令人佩服。不過——她看向張良心道,可惜計劃沒成,還要為他人做嫁衣了。她猜,張良已經知道誰是叛徒。

張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轉過頭,沖她微微一笑。

陰嫚眉頭稍動,好吧,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邦端起酒杯:「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意,切勿因為幾個刺客傷了和氣。來來來,諸位陪我喝一杯壓驚酒吧。」

陰嫚端起酒杯,看向「萬事大吉」的劉邦心道,影帝啊。

她將酒杯放到鼻前細細一嗅,濃郁的酒香頓時充盈在肺腑,令人回味無窮。既然劉邦和張良已經把控了局面,那她就不摻和了,省得又給自己惹麻煩。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在三天後的夜晚,漢王府雞飛狗跳起來。

亂糟糟的聲音堆疊在一起,讓人難以入眠,陰嫚一睜眼就看到外面火光竄動。她隨手拿起外袍披在身上,向外走去,碰到了臉色不太好的呂雉。她問道:「怎麼了?」

呂雉攏了攏外衣說道:「有人來報,說魏王不見了。」

「不見了?」陰嫚不解,「不是有人貼身侍候著嗎?怎麼會不見了?」

「我也不清楚。聽通傳的人說,伺候魏王的人都死了。」呂雉問她,「莫不是府中還有細作,是他們行兇?」

陰嫚卻道:「只怕並非出自細作之手,而是魏王殺了人自己逃了。」

「是魏王乾的?他為什麼這麼做?」呂雉還沒意識到其中關節。

陰嫚稍作點撥:「大概是他心裡有鬼,所以才逃出去了。」

「有鬼?你是說——」呂雉反應了過來,不禁睜大眼睛,「他怎麼能這樣!」

「牆頭草隨風倒唄。」陰嫚對呂雉說道,「夫人回去照看孩子們吧,我去看看。」

「公主當心。」

陰嫚點了點頭,在整理好衣服後,就向魏王的住處走去。她腳步很輕,長袍掩蓋了她的步伐,廊上又昏暗,遠遠看去就像是飄起來一樣。一個兵卒被她驚掉了火把,那兵卒連忙去撿火把。陰嫚垂下眼眸,借著微弱的火光,她看到了兵卒的手背上的疤痕。

「還真是魏豹這個狗東西,乃公待他不錯,竟然偷摸扎乃公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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