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嫚:「……」倒也不必如此寶貝。她又問道:「漢王來此,所為何事?」
劉邦頭也不抬道:「啊,這個啊。韓信要出發了,我琢磨你和韓信關係不錯,叫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
陰嫚有些恍然,原來已經到韓信北伐的日子了。她看著書案上的袖箭心道,還好把袖箭做完了,不然我可就失信於人了。
她到城門的時候,韓信正在整頓隊伍。
此時的韓信不見往日的拘謹,鐵甲寶劍在身,冷麵肅容立於軍前,儼然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將軍。不過在看到她和劉邦後,韓信又眉開眼笑起來,從冷麵大將軍變回那個熟悉的小青年。
「大王,公主。」韓信翻身下馬,來到了她和劉邦的面前。
劉邦拉著韓信的手囑咐韓信。大到行軍打仗要注意安全,小到吃穿用度不要委屈自己,事無巨細之程度,堪比親爹。不對,親爹也沒有這麼仔細。
陰嫚的話就沒有那麼多,她只是將袖箭交給了韓信,說道:「希望你用不上它。」
韓信接過袖箭,鄭重道:「信會好好愛護它的。」
陰嫚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我怎麼有一種「答非所問」的感覺?但沒等她捋清楚緣由,韓信已經結束了寒暄,率軍出發了。她抿了抿嘴,行吧,下次見面再說吧。
不過,她一轉頭就看到劉邦正在打量她,那眼神看得她毛毛的。
「我臉上有東西?」她試探地問。
「沒有。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1]。』」劉邦戲謔道。
陰嫚面色一僵,想到了老劉的好色屬性,登時一股惡寒竄上心頭。她果斷決定有多遠跑多遠。於是當天下午,她就自請押運輜重了。
劉邦看著疑似落荒而逃的陰嫚滿腹疑惑,滎陽里有什麼東西嚇到她了嗎?
後來他把這事講給了陳平和子房,然後他就在兩人譴責的目光中頓悟了。
但他又覺得很冤,他可以對天發誓,他對這小公主不感興趣!
然而陳平和張良卻是一副「大王你不要解釋了,我們都知道,但這次請你克制」的樣子。
劉邦欲哭無淚,你們真的誤會我了!我喜歡的是豐腴嫵媚的美人,並不喜歡她這樣的!
奈何他前科太多,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剛踏入京縣,陰嫚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心道,莫不是范增在臭罵陳平的時候把她也捎上了?嘖,真是個暴躁的小老頭,他難道不知道過剛易折嗎?
就在她神遊太虛的時候,如雷滾動的馬蹄聲將她從思緒中驚醒。循聲看去,竟有一隊騎兵向他們衝來。
陰嫚心頭咯噔一聲,糟了。
「楚人來了!楚人來了!」徵發的民夫中傳來滿是恐懼的喊聲。有人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竟脫離隊伍逃命去了。
「回來!不許逃!」百將大喊道。
然而,陷入恐慌的民夫根本不聽百將的指揮,一股腦地逃向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一人騷動,全軍騷動,漢卒也開始逃命了。
陰嫚抽出佩劍斬殺了一名逃卒,鳳目掃過眾人,冷聲道:「誰敢跑,我就讓誰先死!從現在開始,伍長監督同伍中人,有逃兵就地斬殺,若放走逃兵全伍同斬!」
汩汩流血的屍體,泛著寒光的長劍,無一不在向眾人聲明一件事情。眼前人絕不是在說笑,她真的能殺死每一個逃卒。在震懾下,漢軍的潰散得到了遏制。
好在楚騎距離尚遠,陰嫚還有時間做安排。她瞄了一眼地形,漢軍所在的位置背臨溝壑,楚騎無法從後面偷襲。
她快速思考了一番後,下令:「放鳴鏑求救。盾兵一字陣,弓兵就位後立刻放箭,民夫收集箭矢供給弓兵,務必將楚騎攔在五十步之外。」
五十步,既是弓弩的有效射擊範圍,又能防止騎兵的長矛傷到己方。這是此時最有用的攔截方式。
不過箭矢總有用盡的時候,她得在箭矢用盡前,逼這群人下馬。
陰嫚從袖口摸出一小串鞭炮。做完火信剩了些材料,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她就做了這一小串鞭炮。
但這串鞭炮實在太小,炸傷人大約不行,不過用來驚嚇馬匹足夠了。她將鞭炮纏在箭矢上,向楚軍的方向射去。
鞭炮炸開,火星四濺,戰馬受了驚,揚起了前蹄,將背上的主人掀了下去。戰馬不聽指揮令楚騎的攻勢減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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