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落嘿嘿一笑,秦母攬著她的後背,這孩子,怎麼一覺睡醒跟把什麼事兒都忘記了似的,原本還想問問她那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夫人輕嘆一口氣,忘記了也好,省得跟從前一樣,如此痛苦,還想不開要自戕。
她端了杯溫茶給秦姝落,「漱漱口,你昏睡好幾日未醒,你爹也擔心壞了,請了好幾天假,今早才去上朝。估摸著等會兒就能回來了,到時候讓他再給你請菩薩瞧一瞧,好驅邪祛晦。也真是的,近來不知怎的,這壞事是一樁接一樁,昨個兒宋鈺也來信了,說什麼江城又有海匪鬧事。」
「宋鈺來信了?」秦姝落捕捉到關鍵信息,忙坐起身問道。
秦夫人點點頭,「是啊,昨日才到不久,你那封還在你爹書房裡放著呢,等會兒你自己去拿吧。」
「我現在就去。」秦姝落站起身就要出門。
「你急什麼,話還沒說完呢,還有一件禮……」秦夫人也跟在後頭站起身交代道。
卻不想見秦姝落才出了門就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秦夫人往外頭一瞧,看見來人,要說的話也頓時卡住了。
「咳咳——」秦敬方右手握成拳在唇邊輕咳兩聲。
秦夫人才回神,收起臉上的驚愕,沉聲道:「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怎麼有空蒞臨寒舍?」
蕭洵微笑,答道:「上次在南安湖見秦姑娘病了,今日特來探望。」
身後的馮春還領著小太監送來好些禮品。
秦夫人嘴角微抽,冷淡道:「倒是多謝太子關心小女了。」
見秦姝落還傻站著,到底不能失了禮數,又道:「阿落,還不給太子行禮。」
秦姝落不動也不言,一雙杏眸只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人,臉上的笑容也早就消失殆盡。
良久才勉強屈膝開口道:「見過太子。」
蕭洵輕聲道:「無妨。」
他伸手想要扶秦姝落起來,卻被她一偏。
秦姝落低收著眼眸,她的頭實在是太疼了,經不得她總是思考想那麼多事兒,更不想接觸不想接觸的人。
蕭洵收回落空的手,笑笑,溫和道:「阿落不歡迎我?」
秦姝落垂著眸,不想出聲。更不想聽見「阿落」兩個字從他口中出現,那是她至親至愛之人對她的稱呼。
秦敬方轉圜道:「太子能來,蓬蓽生輝,怎麼會不歡迎。」
蕭洵扯了扯嘴角,眼角的笑意卻不大明顯。
他道:「其實孤今日來,不僅是來探望秦姑娘的病情的。」
他頓了頓,什麼病,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敬方也勉強陪笑了一下,要不是下朝的時候被太子叫住,他也不想把這麼個瘟神帶回家。
「更是來向秦姑娘致歉的。」他續道。
「致歉?」
這下不僅是秦姝落,秦父秦母都驚詫在原地。
他笑意柔和,仿佛拿出了這世界上最真摯的靈魂,再配上那俊朗的面容,沒有人能不為之動容。
第12章
「孤是來負荊請罪的。」他認真道。此言一出,秦姝
「孤是來負荊請罪的。」
他認真道。
此言一出,秦姝落和秦父秦母面面相覷,實在是拿不準蕭洵又要弄什麼把戲。
卻見一旁的馮春已經拿出了荊條,顯然是有備而來。
「孤年少之時不懂事,曾以貌取人,誤傷了姑娘,如今記起,實是萬分愧疚。秦姑娘心地善良,不計前嫌,還曾冒險救孤一命,孤想起往事,每每無顏以對。」
救過太子?
不會是上回阿落提醒他的城郊命案一事吧?
秦敬方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事兒阿落可沒和他說全乎。難怪碧書說小姐在南安湖犯病是被太子抱走的,如此倒也解釋得通。
「昔日廉頗有錯,尚知悔改。蕭洵今日特此效仿先輩,前來負荊請罪,還請秦姑娘,秦大人,秦夫人能原諒孤。」
他情真意切,無比誠摯,讓人根本不敢置信。
還邊說邊要下跪,接過馮春手中的荊條,就要高高舉起。
可太子的負荊請罪,誰能消受得起。
秦敬方趕緊扔掉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立馬彎腰攔住他,「殿下,這如何使得!」
太子跪他秦家,傳出去恐怕從今往後,他秦家只會更不得安寧。
蕭洵半蹲著依舊作勢要下跪,眼眸卻死死地盯著秦姝落。
「秦姑娘不原諒孤,孤便長跪不起!」
秦姝落攥緊拳頭,呼吸急促,她也不知道她此刻該說些什麼。他是太子,是未來的天子,按理來說,他能為三年前的一句話認錯致歉並且給她下跪請罪,她應該覺得榮幸,覺得感恩戴德,應該立刻五體投地臣服於太子殿下,然後原諒過去的一切,從此君臣和諧,再無嫌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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