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短促地笑了一聲,「好,成交。」
秦姝落喚醒在矮階上睡覺的碧書,轉身就要離開,卻又聽他道:「阿落,把你的心也交給我吧。旁人,靠不住的。」
那聲音似是告誡又似是勸慰,秦姝落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只覺得由他來說這句話格外諷刺。
旁人,旁人是誰呢?宋鈺麼?如果宋鈺都靠不住,那還有誰可靠,總不能是眼前這個對她位高權重卻又對她步步緊逼,要一點點地從她身上掠奪他想要的東西的人吧?
碧書也是醒得亂七八糟的,腦子裡尚且一團漿糊,什麼都沒聽明白,見小姐離開了,也趕緊跟上。
只是走至轉角處,兩人卻撞上了沈陵川。
秦姝落臉上的清冷龜裂一瞬。
沈陵川盯著她腰上的玉佩凝視了好一會兒,才側身讓開,垂首道:「秦姑娘慢走。」
秦姝落沒應聲,指尖狠狠地掐著手心,面色煞白,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麼,將要付出的代價又會是什麼,外面又會如何風言風語地傳播,她只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姑父枉死,范家就此離散。
她挺直脊背從沈陵川面前走了過去。
她告誡自己,往前走,別回頭,別輸不起丟人現眼。
等人走遠,沈陵川才來到蕭洵面前復命,見他眼底的笑意依舊不減,少有的打探了一句,問道:「秦姑娘是為了范大人的事來的?」
蕭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嗯了一聲。
沈陵川又問道:「瞧她面色似乎不大好,殿下為何不告知秦姑娘,范大人無礙?」
似是這話才把蕭洵的眸光吸引了回來,巧笑道:「陵川,這你就不明白了,我不使些計謀,她哪裡肯就範?你又不是沒瞧見過她在朝雲觀時對我的模樣,恨不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他摸著秦姝落方才親過的地方,仿佛還留有餘溫,哂笑道:「果然還是要她親自送上門才有效。」
身後的沈陵川沉默不語。
就在剛剛,首輔大人派人對范誠敏下手,想要造成范誠敏畏罪自殺的表象,好掩人耳目,將罪責全部推到他身上。
蕭洵見他不出聲,也不奇怪,又問道:「人救下來了?」
沈陵川點頭。
蕭洵眼底划過一絲陰狠,「李玉堂的罪狀列好了?」
「回殿下,通倭排在第一條。這回他必死無疑。」沈陵川冷道。
蕭洵嗤笑一聲,「昨日太后和皇后特意擺了一場鴻門宴,父皇也來了,還不死心想要將李秀蓮撮合給我。他李家以為一個女人就能收買我?想要用姻親捆綁我,將李家牢牢地綁在蕭家的船上。」蕭洵不屑地冷嗤一聲,「他怎麼不把我皇兄和母后還給我呢。
沈陵川斂眸,「殿下不要太難過了。」
蕭洵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就要進城了,找幾個人把李玉堂的那些骯髒事都傳出去吧。」
「是。」
*
秦家後院。
秦姝落自回家之後就一直悶在房間裡,碧書和桃息都在門口守著,也不敢擅自打攪,可這天都快亮了,屋裡的燈都還沒有要熄滅的架勢。
桃息不免問道:「碧書姐姐,姑娘出去之後見了誰呀,怎麼回來瞧著更不高興了呢?」
碧書張了張嘴,想說最後又道:「少打聽。還有,不許告訴老爺夫人小姐出去過,免得他們擔心,知道沒?」
「哦。」
碧書看著房間裡的身影也是狠狠嘆氣,她就是等得太困了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小姐和殿下話都說完了。
可瞧兩人分開時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姑娘占了便宜,她不由得焦急,也不知道太子這回又怎麼羞辱姑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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