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秦姝落回到家中,也是面無血色。秦母原是已經睡下,被人吵醒了,這才披著衣裳起來,見自己女兒一副狼狽的模樣回家,不免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
秦姝落眼神麻木而空洞,也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連手上的傷口也不處理,就這樣蒙頭睡覺。
秦夫人只得問碧書,可碧書張牙舞爪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叫她知曉女兒半道上遇見了太子,兩個人發生了爭吵。
魏梁雨看著床榻上鼓起的山包,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拍著秦姝落的後背,讓她安心入睡。
可偏偏第二日,外頭的風言風語就已經傳播得滿城都是。
永嘉二十四年,九月初。
秦姝落一覺醒來,先等來的不是宋鈺遭貶謫亦或是旁的消息,而是京中對她和蕭洵那番爭吵的議論。
不止是街頭巷尾,就連京中各家官眷都在議論紛紛,大看熱鬧。
「先前還以為這秦家女同太子之間是假的,她娘不是說是什麼兄妹之情嗎?」
「你瞧瞧這拉拉扯扯的,哪裡像是兄妹之情了!更何況,這魏家和蕭家離得八竿子也打不著,那麼多戰死陣亡的將士都有遺孤遺脈,怎麼就她秦姝落高貴,還同太子攀上兄妹關係了?要我說,別是見不得光的情妹妹!」
聞言,周邊的人哈哈大笑。原本是被請來聽戲的趙如春眉頭緊皺,剛想呵斥,偏還有人湊上來問道:「誒,如春,這秦家大小姐不是同你熟麼?她和太子還有那個什麼宋小公子的關係就沒同你講講?」
「是啊是啊,這會子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快說出來叫大伙兒都樂呵樂呵。可不比那戲台子上唱的還好聽!姐妹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
趙如春氣得把手邊的茶杯狠狠一放,將那些看戲的官家小姐們都嚇一跳。
她冷斥道:「恕我無可奉告。」然後起身就離開了,背影都透著一股冷氣和厭惡。
等人走了,身後的姑娘小姐們也嗤道:「拿什麼喬呢,誰不知道她趙如春不過是個野種,你們還不知道吧?她就是當年平南王逃婚之後帶回來的孩子呢,指不定就是平南王和他那個什麼江湖俠女的白月光生的呢。」
「真的假的?」一群人湊一起好奇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說的還能作假?」
「難怪平南王府同秦家這般熟稔,原來是一丘之貉呀。嘖嘖嘖——看不出來一個個長得乾淨清冷,私底下都這麼會玩啊。」
「哈哈哈哈——」
官眷講陰私,街頭巷尾的茶話會上可就更不客氣了。
「哎呦,這可沒看出來,秦家小姐可真是好本事啊,竟能勾得太子和宋小公子都圍著她團團轉。」一個略帶著脂粉氣有些風韻的婦人說道。
她旁邊的女子也道:「我瞧著這長得也不過一般呀。偏這狐媚子的本事,是那怡紅院的頭牌都比不上的。」
「你見過?」有人問。
「我沒見過呀,可是聽人說過。」
「切——」眾人鬨笑。
「嘖嘖嘖,要我說這宋家也是清流人家,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名聲差的姑娘。從前是刻薄,如今又同太子不三不四,京中好人家的姑娘可多了去了,這為了一個品德敗壞的女子和太子相爭可就不妙了。」有男人也開口了。
更有甚者,還有人扒出了當初秦姝落在城郊美人救英雄的事跡。
「誒,你們說,這太子何苦就要追她不放呢?難不成真是被美色迷得睜不開眼?」一個面帶苦相的男人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個在東宮當差的表兄,他說啊,先前巡按御史沈陵川去江城巡察的時候,其實太子也悄悄跟去了,這不半路上還遇到了劫匪刺客。」一旁一個衣著略顯矜貴的男子悄聲道。
風韻女子好奇道:「誒,是不是之前城郊那一塊多了好多黑甲衛巡察一事?」
「就是那會兒。」貴氣男點頭。
「可這和秦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秘密了,總而言之,就是當時太子和巡按御史大人被此刻追殺,偏偏天降一仙女,將一眾刺客喝退,最後成功等來援軍黑甲衛,將人救回家。」
「是秦家小姐把人救下的?」
「不能吧?她一個弱女子……這是怎麼做到的……」有人質疑道。
貴氣男一杯馬尿下肚,舉杯高聲道,「你們知道上回邀秦家小姐同游朝雲觀,那輛馬車同秦家的那幾輛一模一樣,聽說還是刑部審訊的證物呢,偏叫太子要了去,我表兄說太子還特意叫人修繕了一番。」&="&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