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你們都是『嬴政』啊,你們都有著同一套邏輯思維。我要是不時刻提醒著你,誰能保證你不會走上始皇帝的老路呢?」
嬴政:「……知道了,令月這般關心我,我心中甚慰……」
李令月:「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聽不出你的言不由衷。阿政,你可不擅長演戲。」
嬴政:「……」
平日裡也沒有人需要讓他在他們面前做戲好嗎?
嬴政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不為難自己了。
他剛想向李令月詢問她回到大唐之後,又經歷了什麼。那段空窗期,有沒有給李令月帶來什麼影響。
卻在這時,底下有人來報,道是李令月要見的張家母女被帶到了。李令月立刻抽空跟嬴政說了句「這次就先聊到這里吧,過兩日,等我得了空,帶你去我大唐的大街上逛逛」,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嬴政看著倏然黑下來的熒幕,捏緊了拳。
習慣了,他已經習慣了。
每當有其他人來找令月的時候,令月都會立刻「拋棄」他。
不過……最好別讓他知道那張家母女是誰!
……
作為「行刺」武皇和李令月的主謀,本地縣令與本地大鹽商張家家主、王家家主都已經被投入了死牢。
為他們販賣私鹽提供便利的一干人馬也被盡數揪了出來,按律處置。
這之間的過程這麼順利,離不開張家夫人和張家大娘子的「大義滅親」。她們獻上的帳本,為李令月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正因如此,在張家和王家全家獲罪的時候,張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得以倖免。
在整件事情發生的過程中,李令月也看到了張大娘子和張家夫人的能耐與果決,這才有了今日這一面。
張大娘子和張夫人原是巨富之家的小娘子和夫人,然而眼下全家落難,她們自然也不好穿得太過張揚。
當她們被帶到李令月跟前時,李令月發現,她們身上的衣著與尋常百姓無異。可母女二人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在見到李令月之後,她們雖然有些激動,卻並未作出什麼失禮之事。
「民女/民婦參見太女殿下。」
「平身吧。二位一定十分好奇,為何孤會突然將你們召來……不必擔心,販賣私鹽案已經結案,孤並沒有要秋後算帳的意思。」
張大娘子與張家夫人聽到李令月的話,果然鬆了口氣。
「先夫藐視律令、魚肉百姓,對上不忠、對下不慈,落得什麼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殿下能留他一個全屍,又赦免我們母女,已是格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