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司機,水琉從來不用,事實上,他家的資源,她能不用就不用。
秦聿看到,惻隱之心又動了,叫住她,說自己要出去玩,正好順路帶她,水琉張了張嘴,罕見的沒有拒絕。
一路上,倆人坐在后座,沒怎麼說話。
等到了車站,秦聿也沒用司機幫忙,自己把水琉的行李拎上,送她進站。
走到入站口出,水琉忽然停下來,揚臉看著他。
「我喜歡你。」沒頭沒尾的表白。
「……」
秦聿當時就覺得糟了,農夫與蛇,恩將仇報,這些詞語跟泡泡似的咕嘟咕嘟的往上冒,這他喵的叫什麼事兒。
「你可能誤會了,我不喜歡你。」
水琉當時明顯愣了一下,有些難堪低頭,默默接過他手中行李,進站了。
秦聿拒絕過無數人的表白,毫無心理壓力,並且以此為樂,唯獨在拒絕掉水琉的表白後,他失眠了。
主要是,他過後想想,其實是他一系列行徑太過曖昧,才導致她誤會,根源在他。
而且,如果她以後糾纏怎麼辦?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事實上,他多慮了。
過了年,水琉回來,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仿佛年前表白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跟他客客氣氣,跟之前一樣,不對,比之前更客氣。
秦聿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被拒絕後若無其事的。
水琉每天還是早早起床去等公交,回來就進屋。
反倒是他彆扭,不知不覺,就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每天都心不在焉,後來,他主動找到水琉,問她:「你之前什麼意思?」
水琉皺眉:「什麼?」
他問:「你說喜歡我什麼意思?」
水琉「哦」了一聲:「字面的意思,我喜歡你,不過,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秦聿不解:「你都喜歡我,還對我這麼冷淡?」
水琉直白問:「你想讓我死纏爛打?」
「沒有。」秦聿目光閃爍:「也不用這麼涇渭分明吧。」
水琉沒吱聲,素白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的,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秦聿說:「咱們可以交個朋友。」
「朋友??」
「對,朋友。」
女孩子如果不是自信心爆棚或者變態,一般是不會死追著一個男孩子不放的,除非,那個男孩子留了一絲可乘之機給那個女孩子。
就像在小毛驢前面吊一根胡蘿蔔。
小毛驢總覺得再走一步就能吃到胡蘿蔔,事實上,再走千百步,也不一定吃到。
當小毛驢明白過來的時候,自然不會相信自己能吃到這根胡蘿蔔,當然更不會相信那個用胡蘿蔔吊胃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