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程展,江府這家餐廳的整個股權變更跟交易你了解多少?&rdquo章弋珩開口見山地問。
程展先是一怔,馬上回答,&ldquo從頭到尾都了解過。&rdquo
他確實太了解了。
章弋珩頓時展露出極度認真的神態,從辦公椅站起來,移步到辦公室的沙發,朝他一擺手&ldquo坐下說。&rdquo
程展見狀便坐下了,同時也知道這是要細聊的節奏。
程展將那個項目從前期的估值,引進資本,對賭協議細節,中期股份回購,回購資金額,後期融資額,股權拋售等,並具體到哪家投行,律所,會記事務所負責都詳細闡述了一遍。
講完後,程展見章弋珩沒說話,又繼續講了一些當時江家的困境,政策面前非人力所能及。
&ldquo其實,當時如果當機立斷關掉60%的店還有一線生機,沒有營業額,又要養著員工,薪水照發,根本撐不了多久。&rdquo
那時無數餐飲人在等待寒潮結束後的春天,然而這春天來得太晚了,最終江府是挺過去了,卻以江家把自己獻祭為代價。
程展說完,聽到身旁人一聲輕微的嘆息,他轉眼看過去,只見章弋珩垂著眸視線落在面前茶几上,然而茶几上空無一物。
程展在想要不要跟他提一下江府的老闆現在重新創業做蟹料理,也就是上次被他斃掉的項目,可轉念一想,覺得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然就不會專門找他來問江府的事了。
&ldquo對了,你跟江家是有交情嗎?能了解得這麼細。&rdquo章弋珩出聲問道。
程展一聽心中警鈴大作,忙說:&ldquo其實沒什麼交情,只不過是渠道多了解得多。&rdquo
卻見章弋珩略顯失望地點下頭,這......程展看不太懂。
他確實跟對方沒交情,受人之託而已,即便真有那麼點交情他也會在上級面前儘量淡化,以免落得個以私的嫌疑。
&ldquoEdison,你是把餐飲行業納入考慮了嗎?&rdquo程展試探一句,他隱隱懷有期待,感覺無蟹可及那個項目興許能起死回生。
&ldquo沒有,還是不會考慮。&rdquo章弋珩直截了當道,話鋒一轉又說道,&ldquo你順便跟我大致說說你手裡的新項目吧。&rdquo
程展先是一愣,隨即恢復神態,開始匯報起來。
不知是單獨匯報的緣故,還是項目本身不錯,這次他沒有得到章弋珩鐵面無私的否定了,章弋珩還就著項目跟他分享類似項目在國外的前景,末了還謙遜地說自己對國內的市場政策及預判肯定不如他,希望他後續多幫他補足這一塊的不足,話說得十分誠懇。
程展也不講恭維的話,大方應下了,他發現這個新上司這樣不藏拙,有點出乎他意料,他以為像他這麼年輕又身居高位,想要壓制住公司里的老油條,守拙藏能,高深莫測一點比較好,輕易讓人知道他的短處,那不是就讓人知道從哪裡糊弄他了嘛。
有的人韜光養晦,有的人一上來就鋒芒畢露,程展覺得章弋珩顯然是後者,他空降之後處理幾個老大難的問題稱得上雷霆手段,只是這種如果能持續輸出還好,就怕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程展工作年限不短也不長,以前的上司多為年長於他的,笑面虎、冷麵狼都見過也被唬住過,但他也說不出哪種風格更有領導力,哪種風格他更為欣賞,不過想這些沒用,他沒資格妄加評判新上司的行事風格,而且是他要去適應而不是人家向下兼容他。
&ldquo明年上半年跟下半年我會分兩批優化掉30%的中高層,尤其是那些不服我,又沒有什麼本事的,不管他是誰的關係戶,我都會讓他走人。&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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