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製作了煙花,買了戒指,夜晚租下公園跪在地上跟她求婚。國內剛剛恢復生機,但這時候的婚禮大多還是簡單的擺個酒宴,最多年輕人們鬧鬧洞房,像這樣花樣複雜的求婚根本沒有人搞,若不是一開始就清場選擇了晚上,怕是要造成轟動。
但但凡當天到場了的,都被薛承曦感動得落淚,白露也笑中帶淚的任他戴了戒指。
知道白露喜歡四合院,薛承曦便用多年積蓄買了一套四合院,按照白露的喜好去裝修。
兩人的親人大多在木家堡,所以商量好不管是訂婚下聘還是婚禮,都會在木家堡舉行。由於如今兩人都忙,日子便看在了明年開春。
白露低調的和薛承曦領了結婚證住到了一起,她不是不矜持,對於白露來說,婚禮很重要,但也沒有那麼重要,兩人分開那麼多年,她接下來會越來越忙,如果在這樣難得相處的時候還因為矜持而等到婚禮之後,對於白露來說是在浪費感情。
住在一起後,薛承曦每天早上會起來做早餐,給白露燒好洗漱用的熱水,擠號牙膏才會叫她起床。中午他不能回家,會在下午下班後騎著自行車去買菜,菜色全是白露愛吃的,如果下班時間早,便給她煲雞湯或者做紅燒牛肉。如果下班晚,便做簡單的小炒肉。白露喜歡吃涼拌菜,桌上每一餐都會有涼拌。
白露一般要忙到晚上才會回家,吃完飯,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掃地,洗完澡之後,他們會一起洗衣服。薛承曦負責搓,白露負責漂。夜裡他會撒著嬌跟她求歡,然後在得到白露的同意後化身為狼,最後又在把人折騰太狠生氣後委屈巴巴的道歉,又撩又會,白露完全拿他沒辦法。
他們的相處和諧而自然,既有新婚夫妻的激情,又有老夫老妻的默契。
檀逸舟在暗地裡看著這一切,很長時間都沉浸在陰鬱的情緒里。
他自認為是個優秀的人,無論是外形外貌還是家世學識,他都比同齡人強。剛認識那會兒,他對她感情不深,她沒察覺到的時候,也曾誇過他尊重女性,以後誰嫁給他一定幸福。
所以檀逸舟不懂,為什麼他在她身邊默默看著她八年,都得不到她的注目。他知道薛承曦這個人,但他曾經以為兩人既然都沒開始,能有多深的感情,她早晚有一天會看到他的好。
事實證明他低看了她的感情也高看了自己,她對他沒有超脫朋友的感情,那個人一出現,便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他只用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便比他們做一百件一千件事情還有用。
她一直在疏遠對她有感情的男人,把他拒之千里。以前還能共事,但在高考之後,她幾乎斷絕了他們的來往。路上遇見了她也會笑著打招呼,詢問他過得好不好,可但凡有事情,她會找出席江,會找秦宇甚至找過她的堂妹檀逸芸,卻一次都沒有找過他。
他近乎自虐的關注著她的一切,看著她和那個男人出雙入對,看著她在他跟前展現出從來沒有見過的嬌俏,檀逸舟不得不承認,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而他,好像輸了。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呢。
「逸舟,別看了,他們都結婚了,你放手吧。」楚席江實在看不得兄弟這樣子自虐,在他心裡,檀逸舟永遠是淡定的,不該是這樣頹廢的樣子。
「放手,像你對木月一樣放手嗎?」檀逸舟心情不好,幾乎脫口而出,然後又後悔。
「對不起阿江,我不該這樣說。」看著楚席江黑下去的臉,檀逸舟忽然捧住了臉,他最近,真的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我也有問題,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勸你呢。」楚席江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一個苦笑。
他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起那個黑俏的姑娘,聽說她和木黑子要結婚了,心裡難過得像刀割一樣。楚席江知道木月不可能喜歡木黑子,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不可能發展成愛情,但是她怎麼就不能等等他呢。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找平衡點了啊。
他讓逸舟放棄,可是,感情這種事,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呢?他怎麼甘心把她交給別人?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白露和白晨體會不到楚席江他們的愛而不得,兄妹兩人如今在愛情上都是濃情蜜意,但卻沒有放鬆事業方面的發展。
海城那邊還沒有完全建設起來,如今各國和華國的貿易交流主要還是集中在京城,西方國家媒體發達,消息傳播得很快,霜露如今正火,幾乎每周白露都能接到各國地區打來詢問的電話。
白露給出去的代理權大多以國家為界,甚至有些地方只是某些城市片區,只這些代理就為白露掙回來大筆利益。
她也不僅僅要錢,霜露的質量比起國外大牌護膚品是不差的,但是包裝確實不如那邊,白露借著代理權的商談,順利購買了回來十幾套生產線,有藥廠用的也有日化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