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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直接向法院提起上訴,而這會兒剛剛改革開放,許多百姓連報警都不敢,更別提去法院打官司。法院這邊並不需要像後世一樣需要排隊等許久。

有合同在那裡,種植戶們很快敗訴,他們需要賠償白露巨額的補償金。但能鋌而走險的,大多都是手裡缺錢,他們根本就沒有錢來賠償,強制執行雖然需要時間,但山林作為合同爭議的地方,直接被法院勒令不許動工。

不信邪繼續砍伐的村民們直接被武裝部的同志逮捕了,知道公安局抓人了,村里那些觀望的,迫不及待的人才反應過來。

木家堡不是隨便說說,他們來真的。與此同時,這些人家裡在木家堡上學的孩子全部被退學了。

白露並不想把大人之間的爭端波及到孩子,但是她如果不這麼做,根本控制不住事態。

剛退學的前幾天,孩子們可能還因為不需要上課而暗自高興,可農村的孩子哪裡有能閒著的,田地里的活計都需要他們去干。而有些遊手好閒的好事者甚至還打趣他們從前途光明的工人變成一輩子要當農民。

受不住這種辛苦的孩子們想起了里的生活,在那裡他們住著牆壁刷得雪白的房子,吃著葷素搭配的可口飯菜。學習雖然辛苦,但是課後他們可以和同學打籃球、桌球、踢足球。

這幾年,他們的學長學姐有的考上了大學,有的進去了軍隊,還有一些去其他醫院做了護士。就算成績最差的,也進了隔壁工廠,在那裡,一樣有良好的宿舍和食堂,廠里工資福利好得全國人民都羨慕。

他們念過書,明事理,知道毀了這一切的源頭,正是他們的家人。

「你們為什麼非要和白醫生對著幹!我恨你們!」

孩子們發泄出來的情緒遭到了父親的痛打,這個時候的很多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計劃生育才剛剛提出來,還沒有大面積普及,他們的孩子多,許多人接受不了孩子挑戰他們的「父權」。

都說為母則剛,任何時代都不缺少為了自私自利的父母,但相對的,任何時代都不缺可以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母親。有些本來還在猶豫或者一時之間被利益所蒙蔽的母親們,這回真的站出來。

於朝陽在這個時候提離婚的,她不僅離婚還向村委、鎮政府、鎮婦聯提出請求,要求分割財產。

她想離婚很久了,在她的心裡,從來沒有把那個**犯當做丈夫,但是她當時懷孕且沒有容身之處。所以她選擇了妥協,選擇了以暴制暴,打服了夫家來生存。但和那個男人生活的每一天,都讓於朝陽覺得噁心。

於朝陽忍受不了這一家人,這一家人又何嘗不是呢?他們根子就是壞的,這些年只是被折騰怕了。趙正馳和他家有親戚關係,答應過他,賣木頭的錢會到最後一筆給他們,他帶著父母拿著錢去其他地方生活。

所以他是激進的那一派,現在人還在拘留所。

於朝陽離婚手續辦得很快,她下鄉後戶口在這裡,母子兩名下都有土地和山林。

這起離婚案廣受關注,於朝陽本就是婦聯主任,村委的人員是趙睿德倒台後上來的,與趙家關係都不好,哪怕他們也動了心也想賣樹,但不會明著去違反政策和於朝陽撕破臉,於朝陽的宅基地很快分下來。

她一邊請人蓋房子,一邊和木家堡再次簽訂了種植合同,她的孩子又從新回到了木家堡上學。

這就像一個魔盒,先前女人們再鬧,很多男人都不在乎,因為他們覺得這些家產都是他們的。但是於朝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房子是你的,但土地和山林不是,那是國家分給每一個公民的,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他們很多人確實不怎麼在乎媳婦,但大部分人還是在乎孩子的,而且賣木頭的幾萬塊是按照戶籍來算的,一大家子人,如果女人和孩子離婚分走了,剩下的他們還要和兄弟侄兒們分,算下來一個人能分到多少?

六七千塊錢,真的值得他們拋妻棄子絕了後路去幹嗎?還有木家堡的賠償金,不給要坐牢,給了之後這錢還剩下多少?

村民們暫時安分下來,但他們並沒有死心,明目張胆的砍伐變成了盜採,時間到了9月份,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上,黃文明代表提出了森林屬於國有,任何集體和個人砍伐都需要申請審批的建議,這條建議被參會代表們全員通過,並以廣播、日報、電視新聞的形式廣而告之,林業系統內正是發了文件下來。

姚縣這邊,李縣長這幾個月做思想工作做得喉嚨冒煙,心裡憋了一股子氣,一接收到通知,便著急縣城所有部門、各鎮書記、鎮長召開了會議,要求把這件事落實下去。

武裝部、公安局、民兵隊的同志們被調動起來,封山、抓人。

白露感受到了國家爸爸撐腰的感覺,國家爸爸一出手,比她這幾個月的計劃都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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