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黎昭永遠喜歡那個冷漠的年輕帝王,可隨著前世記憶的恢復,年少的黎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心傷累累的女子。
就像他,取代了多少還有些意氣用事的青年蕭承。
他們這對昔日的怨侶,陰差陽錯,再次重逢,快要形同陌路。
「昭昭,明人不說暗話,不必強撐了。」
被撕破窗紙,黎昭不再維繫溫和,冷冰冰道:「陛下還是喜歡試探人心、玩弄心術。」
「習慣了。」
兩人不再言語,也都沒有離開,默默靜坐。
風卷海棠簌簌,落在兩人之間的石階上,海棠花開的時節,蓊鬱盎然,偏偏落花譜悲歌。
偏又是海棠。
蕭承聞不到花香,只聞雨後泥土的清新。
與青年蕭承相比,他沒有經歷過求而不得的煎熬,對情愛看淡許多,並非不喜歡黎昭,而是......
他想,自己對黎昭的虧欠大於喜歡吧,為帝者,談愛奢侈。
未許海誓與山盟,何處划船尋錦書?
應該是這樣吧。
可他也解釋不通,前世的自己,為何在失去黎昭後,再沒有女子能入眼,連看一眼都覺得麻煩,寧願過繼子嗣,也不娶後納妃。
他不願多想,多想無果。
不知過了多久,細雨初歇,他越過兩根廊柱,來到睡著的黎昭面前,曲膝下蹲,仰頭看著面色紅潤的少女。
當年的黎昭,因他明媚染輕愁,如今的黎昭,走出了陰影,重獲愛人的能力。
是好事。
不是嗎?
蕭承抬起手,以骨指輕觸黎昭的面頰,涼涼的,軟軟的,他在看她,也在看另一個女子,另一個被他囚禁在冷宮逐漸凋零的女子,他曾經的皇后。
當黎昭睜開眼時,身上多了一件外衫,那人已不在庭院,唯有海棠簌簌抖枝。
她撇開外衫,蹭了蹭被觸碰過的臉頰,本是以裝睡打發那人,沒承想,那人會默默獻殷勤。
獻殷勤......黎昭搖搖頭,或許二十歲的蕭承會做這樣的事,中年的蕭承絕不會。
她仍坐在廊椅上,拆開祖父的家書,從中得知了祖父的決定。
「昭昭,爺爺與你定下一年之約,爺爺若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會與你歸隱,餘生不問世事,但在此之前,請允許爺爺完成此生夙願,報國讎,保大贇百姓長久安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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