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寒蘭相識至今,他始終沒敢跨越雷池,倒也享受這份若即若離的曖昧。
小寒蘭倒一杯酒,自己飲了一半,將剩下的灌入他的口中,「這兩日又有親人來投奔奴家,奴家可否厚著臉皮為他們在世子身邊謀一份差事?花匠、瓦匠、木匠皆可。」
雖有些得寸進尺,但對齊思游而言小事一樁,他溫笑著拍拍她的後腰,爽快應下,「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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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光陰苒苒,隨著初伏來臨,祈月城內炎炎悶熱,火傘高張。
迎著烈日,一大撥人馬朝祈月城駛來,氣勢如虹。
已於昨晚收到口信的黎昭一大早就換上艷麗的衣裙,與黎杳在祈月城南門等待。
當遙遙望見一名跨馬而來的老者時,姐妹二人歡喜不已。
黎昭拉著黎杳跑出門洞,聽得馬蹄聲聲。
縱馬在隊伍最前排的老者勒緊韁繩,迫使坐騎停了下來,他跨下馬背,笑著張開手臂,抱住了撲過來的兩小隻。
隨行的親信們會心一笑,也齊齊舒口氣,一路風塵僕僕,總算抵達目的地,能歇歇乏、喝喝酒了。
齊容與隨之上前,向老者見禮。
黎淙鬆開黎昭和黎杳,聽得齊容與對他的稱呼,重重一哼,「臭小子,改口改得挺順溜啊!」
「爺爺過獎。」
黎淙剛要挖苦,忽見一人一馬慢悠悠靠近,黎淙厲眸一斂,似有暗流狂瀾涌動在周遭。
宿敵相見,分外「眼紅」。
「老東西。」
「老匹夫。」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擼袖子,一個瞪大眼。
黎淙指著坐在馬背上的齊樅,「論輩分,你差老子一輩,下來行禮!沒大沒小!」
得一孫婿還是有好處的,黎淙心裡爽翻,眼里再容不下其他,只等齊樅伏低做小。
齊樅磨磨後牙槽,輩分擺在這,不好反駁,他咧嘴一笑,轉變了態度,「老哥哥,多年不見,別一上來就扯東扯西沒個正經,待會兒隨小弟回府,咱哥倆好好喝一頓敘舊酒!」
齊樅跳下馬,來到黎淙身邊,笑著使勁兒拍了拍黎淙的肩,夾雜著新仇舊恨。
黎淙撣撣肩頭,並不買帳,「這聲哥哥於理不合,昭昭,來爺爺身邊。」
黎昭和齊容與對視一眼,無奈走到祖父身側。多大的人了,還喜歡鬥氣。
黎淙扣住孫女的小臂,「這個媳婦你們齊家若是認,你齊樅就要喊老子一聲伯伯!若不認,老子現在就帶昭昭回皇城去!」
說著,拉著黎昭扭頭就走,嚇壞了一眾齊家人。
「侯爺留步!」
不止齊容與,就連齊思游、齊笙牧和齊彩薇三兄妹都湊了上來,擋在黎淙面前,一一行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