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忍受再次輕易淪為他的某種工具,但很明顯,謝鶴逸已經被情慾沖昏了頭,鉗制她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掙脫不了,她不再做徒勞地抵抗,有氣無力道:「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嗎?我已經很久不吃避孕藥了,這裡也沒有安全套……」
「你打算還像以前那樣嗎?」孟臾盯著他問。
有欲望就必然會有弱點,孟臾是懂得怎麼敗他興致的。
好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謝鶴逸的腰腹還緊緊抵在她身上,原本熾熱的氛圍溫度卻陡然下降。他突然意識到,孟臾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他想做什麼,都會跟他唱反調,這就是她制定的策略和戰術。
明明她的身體已經給出積極的回應信號,他完全可以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繼續下去,不管不顧攻城略地,他能做到,但他卻遲遲沒有進一步動作。
孟臾猶嫌不夠,「你到底拿我當什麼?床伴?玩物還是……你謝二公子的通房丫頭?」
她像是有些委屈,抑制不住地哽了下,「我就那麼好欺負嗎?」
謝鶴逸眼見她撲閃的睫毛驀地染上薄薄的水汽,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起來,他勉強提了幾口氣,壓下胸腹間一陣陣煩躁的熱,「如果你跟我較勁是為了這個……」
「不是較勁!」孟臾與他對視,又激動起來,凜然強調道:「有些錯,你得認!」
她越惱怒,他越平靜,低聲道:「……是我錯。」
低沉沙啞的嗓音像是被火灼燒後殘餘的灰燼,孟臾聽出其中顯而易見的疲憊倦怠來,尚未來得及細想,她便遵循本心,冷靜地不買帳道:「你……你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你只是選擇了最簡單直接解決問題的方式,你就是這樣的人!虛偽,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順她意認錯反倒成了他別有用心的手段。
謝鶴逸無語,臉色幾息之間變了又變,他不再爭辯,而是含笑接下這話,「……這麼了解我?」
孟臾心裡一堵,批判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對外界一切都極度輕蔑,仿佛任何人都不該得到他的解釋,任何事物都不配他入眼上心似的。孟臾很想大聲吵嚷出來,又顧忌不能吵醒堂屋裡已經休息的兩位老人,只能將火氣壓在喉嚨。她從他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可憐的,無能為力的,有些受不了似的把臉朝一邊扭去,不再看他。
謝鶴逸的手滑到她耳後,輕柔地上下摩挲她燒得幾乎燙手的耳廓,一針見血道:「孟臾,就算你生活的全部不是我,你的身體對我也沒有需求嗎?」
孟臾無法否認這個問題的答案,惡狠狠道:「有需求又怎麼樣?我不願意,難道你還要……強姦我嗎?」
「你——」謝鶴逸胸口劇烈起伏,指尖收緊,幾乎要惱羞成怒,他臉上遊刃有餘的溫存和輕笑終於全部收起來。看吧,她就是這麼有恃無恐,知道你根本下不去手。
良久,孟臾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氣,他幾乎是在用氣音說:「早晚被你氣死……」
低到幾不可聞,不像是說給她聽的,倒更像是自嘲。
孟臾側著臉不看他,冷眼定在檯燈昏黃的光,「這就受不了了?那正好,我們從此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可能!」謝鶴逸扣住孟臾纖細的後頸,強行把她的臉扭回來,咬牙低語:「你想都別想。」
孟臾的脖子被他握在發燙的掌心牢牢鉗制住,像是被荒原上苦苦覓食已久的狼扼住喉嚨的綿羊,整個人無法動彈分毫,只得惡聲惡氣說:「你真煩!」
他又何嘗不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謝鶴逸默了幾秒,無奈道:「除了這個,其他你說……」
主動權再次回到手中,孟臾與他對視,慢條斯理問:「我說什麼你都會同意嗎?」
第37章 二公子
謝鶴逸仔細端詳她,大概是剛才情緒太過激烈,此刻眼眶還是紅通通的,他閉了閉眼,像是終於繳械投降,無比寬容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開口攆人,二公子我立刻拔腿就走,絕不多留一秒鐘。」&="&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