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秦羽有些緊張,「你這個語氣我突然不敢回來了,你現在就…」
顧錦城抬手,掛電話。
安靜了。
兩人雙雙吐出一口氣。
睡是睡不著了,顧錦城在弟弟光裸的背部上下摩挲。
「癢。」顧君酌躲他。
「這也癢,那也癢,你痒痒肉成精啊。」顧錦城突然知道翻身壓到他身上,「來脫敏吧。」
顧君酌左右開弓抵擋他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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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外套,兩人決定趁著時間還早,在上班前來一頓廣式早茶。
顧君酌手臂上搭著外套,眼尾帶著一抹艷紅。
路過的人驚艷地回頭看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尾,提醒身邊的同伴。
路人的小動作被二人盡收眼底,顧君酌不動聲色地磨後槽牙,「你看你做的好事。」
顧錦城說到做到,無論他怎麼求饒,依舊冷酷地攻擊了他所有的敏感點。
被指責的人毫無愧色,「好看。」
成功得到一記眼刀。
依舊是繁忙的一天,顧君酌處理好一份文件。
手機「叮鈴」一聲。
秦羽已經上飛機了,在顧君酌的提示下,他全程表現的和往常沒有區別,成功甩掉秦縱英的監視。
秦羽:小意思~
顧君酌笑了一聲,又嘆了口氣。
人雖然回國了,最根本的事情並沒有解決,可以預見秦家的一場大戰。
不過,只要秦縱英改變不了自己的想法,無論秦羽回不回來,矛盾總歸無法避免。
咖啡的香氣灌進鼻尖,顧君酌睜開眼睛,一個漂亮的馬克杯,裡面是小熊拉花的卡布奇諾。
顧君酌接過杯子。
「員工福利。」顧錦城手中的杯子和這個一模一樣,只是一個綠色,一個藍色。
顧君酌端起杯子端詳,「什麼員工福利?」
「宣發部舉辦的演講比賽,申請的獎品到了,這是參與獎。」他舉舉手裡的杯子。
「哇偶,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報名了?」
「做夢的時候?」
顧君酌乾咳一聲,覺得不妙,理智地沒有接話,若無其事地喝咖啡。
顧錦城卻沒打算翻篇,「說到做夢,我好像記得昨天秦羽說了什麼,什麼來著?」
顧君酌放下杯子,無奈地道,「哥,就是個雜誌。你也有過青春期,我們跳過這個話題成嗎?」
顧錦城不依不饒,「什麼雜誌規定了只能青春期才能看?」
「我沒看。」顧君酌對天發誓,「秦羽就放在床頭,他根本就沒藏,我一進房間就撞進眼睛裡。我被嚇了一跳,書被我扔到秦羽床下了,現在應該還在。」
「做夢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秦羽第二天硬說我晚上說夢話,他八成是在誆我。」
「還有兩成呢?」
「…」顧君酌無奈了,他雖然沒有和女孩子談過戀愛,但每每讓舍友抓狂的無理取鬧,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回想同舍友為數不多的相處時光,顧君酌艱難地扒拉出他們哄女朋友的片段。
無師自通地拉起顧錦城的手,「兩成在想你。」
剛說完,五官就擠在了一起,好膩。
痛苦面具。
這台詞不適合他,導演,申請ng。
顧錦城看上去很滿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來你青春期在想我,我說那個時候怎麼老是夢到你,看來是被你影響了。」
顧君酌「噗嗤」一聲笑出來,腰都笑彎了,頭抵到顧錦城身前,「啊…哥,過了這一趴吧。」
頭被拍了拍,顧錦城大發慈悲道:「好。」
顧君酌本想去接機,秦羽上飛機前連發三條簡訊,勒令他必須到場,不然就把特產全部送給衛景星。
對此,顧君酌冷淡地表示,「哦。」
你看衛景星稀不稀罕你的特產。
雖然不在乎所謂的i國必買十物,顧君酌還是要去接機的。
秦羽跑路,秦縱英必然大發雷霆,秦羽在國內的住處就是一個問題。
顧君酌在中南樾有套房子,一直沒住過,當初被顧楓趕出顧家的時候,打算還回去的,最後也不了了之。
現在正好充當秦羽回國的落腳點。
但人算不如天算,顧錦城又開始發低燒。
本來身體就沒好全,中午又臨時加了份工作,午睡時間都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