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曇,我們做女人的,就盼著嫁一個好夫君。只要夫君待你好,再生個一兒半女,日子蜜裡調油,這一輩子就圓滿了。」
她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舅舅。
「姜曇,人貴自重。身為女子,做到這句話更為艱難。身邊多是輕你賤你之人,你不可任人宰割,更不可得過且過。」
施茂林是一個好夫君嗎?
姜曇仔細打量他。
施茂林不停吞咽口水,他真的很緊張,好似她一句話就能定他的生死一樣。
他應該是一個好夫君。
習武之人,整日比划拳腳,戾氣橫生。可施茂林在她面前,總是壓著聲音,輕聲細語。與她說話時,也會緊張忐忑。
他對她有情。
守孝三年,他一直等她出孝,不曾變心。在她遭遇劇變、心情跌宕之時,他時不時守在她身邊。
他對她有義。
有情有義待她好,不輕她賤她,怎麼不算一個好夫君。
更何況,若不是有他的守護,她那個好母親,恐怕早就攛掇瞎了眼的父親,把她賤賣給哪家的員外做填房了。
唯一的缺點,也只有愛喝酒這一條,醉後衝動易怒,姜曇見過一次。
「好。」
姜曇應了。
輪到施茂林愣怔了,他變成了個結巴:「你、你說什麼,你、你……答應了?」
姜曇笑了笑:「不過你先前不是說,等到中了武舉人,再與我成婚嗎?」
施茂林欣喜若狂,將姜曇高高地拋了起來。
「你答應了!你答應了!」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醉酒,我不喜歡醉酒之人。」
醉酒之人,她見過最可怕的,不願意再見了。
「好,我也答應你!」
施茂林接住姜曇,高興地說:「你放心,成婚之前,我一定中個武舉人回來。不必再擔憂了,我已經找到了門路!」
.
公孫文眼神遊移。
亭子裡的人安靜坐著,亭子外的人安靜站著,而台階下的他卻有些坐立難安了。
院牆那頭是一對野鴛鴦。
先是私定了終身,後又嘀嘀咕咕地說起了私密話。
從出嫁前男方的聘禮、女方的嫁妝,說反了後家中的藥田、院裡的鞦韆……
公孫文實在聽不下去了。
後面的因著聲音漸小,也聽不清楚了,那對野鴛鴦離開了。
公孫文醞釀了半天,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長公子……」
長公子背後那鄧顯忽然嘆了口氣:「哎,陸府的二奶奶真是巧思,把公子安排在這等住所,說是清淨,分明就是偏僻之所。這等地方,最容易招惹野鴛鴦和孤魂野鬼,二奶奶莫不是怕公子住著太無趣?」
鄧顯向亭中坐著的人提議:「長公子,可要把那兩人抓來,故事要當面聽才有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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