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曇卻不怎麼感動。
因為這張臉,姜曇無法信任他,至少無法全部信任他。
她總覺得,下一刻,這張溫文爾雅的面孔上就會浮現出一個壞笑來,譏諷地說著:「蠢貨,騙你的也信?」
可陸青檐是陸青檐。
他依舊是那副真摯的模樣:「京都的世家子們放蕩不羈,自小出入風月場,習慣了逢場作戲。我知道你必然不會相信,可陸某是真心的。若非施兄是我看重的朋友、你是我未來的嫂嫂,這些話我原也不會說與你聽。」
姜曇確實還有幾分懷疑。
「若嫂嫂不信,可看此處。」
說著,陸青檐抬起右手,將衣袖挽起。
他的右臂上有四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雖已結痂,看著仍十分猙獰,似是近幾日的新傷。
一番動作間,結痂的傷口隱隱破裂,漸漸滲出血珠來。
姜曇撇過臉去:「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在姜曇看不見的角落裡,陸青檐的神情有一瞬陰沉。
「那日房中點了晃月香,陸某受不住藥力,才對嫂嫂做出那些登徒子行徑。雖然暗中以匕首劃臂,依舊不能完全清醒。」
「晃月香?」
姜曇從未聽說過這種香。
陸青檐解釋說:「是晃月別莊自配的一味香。晃月別莊的所有屋頂上都刻著碩大的月亮,或是屋子一面臨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月亮。」
說到此處,陸青檐頓了頓,盯緊姜曇:「男女行房事時,女子就會看到晃動的月亮,故而此香……」
是為男女行房助興的迷情香。
「別說了!」姜曇別過眼。
「好,我不說了。」
陸青檐的唇角暗暗挑起來:「那香藥力猛烈,尋常人嗅過之後,身上如螞蟻啃噬,幾日不散。且每隔兩三日就會發作一次,嫂嫂……」
他打量她僵硬的身體:「可有覺得不適?」
姜曇硬邦邦地說:「不曾。」
「那就好。」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兩人已在這裡待了許久,姜曇的傷處疼得厲害,陸青檐背過身體坐著。
如她所言,他離她遠遠的,也並不過來幫助包紮傷口,亦沒有要扶著她離開這裡的意思。
這一切都為尊重她的意思,可他並沒有逕自離開丟下她,只等著聽她的指令。
「陸公子。」姜曇叫了一聲。
陸青檐沒有回頭:「嫂嫂隨施兄叫我青檐就好。」
姜曇思考了下,還是叫他陸公子:「我想出去,你能否幫我一把?」
姜曇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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