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下山。」主持雙手合十,滿臉歉意:「下山的路被一棵倒下的巨樹阻擋,寺中的沙彌合力也不能將它挪動一步。且巨樹之後,急雨成河,施主若要下去,恐有危險。」
姜曇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她問:「不能從後山的叢林繞過去嗎?」
主持道:「後山是峭壁懸崖。」
換言之,他們被困在了寺里。
說話間,天邊黑雲攏聚,又是一陣沉悶的雷聲。看樣子,不多時又有一場大雨降臨。
此時,陸青檐悠悠行進大殿:「抱歉諸位,我來遲了。」
他走近時,被風吹起的披風中飄來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像是姜曇常佩的杜衡香。
可這香,是否太過濃烈了些?
姜曇不動聲色地離遠了些,走到施茂林的另一邊。
陸青檐眉眼含笑,不經意瞟過姜曇低頭的側臉,最後看向施茂林和陸昂。
「圍在這裡說什麼話,也說與我聽一聽。」
陸昂一臉發苦,將主持的話說給他聽。
「本是為施兄試前祈福來的,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山上如此境況,山下恐怕更不好過。庸堂兄,我有些擔心爹娘。」
可眼下,他們自身好像也難保。
聞言,施茂林心頭一緊。
陸昂擔心的正是他擔憂的,施母人生地不熟,暫安置在東大街的客棧。
可施茂林記得,東大街地處低勢,若是起了水患,客棧掌柜恐怕都自顧不暇,那母親該怎麼辦?
陸青檐一笑:「這事不難。子揚,你難道忘了,陸府豢養有信鴿,我出門前恰好帶了一隻。你想知道山下的情況,放它出去問一問便知。」
陸昂喜道:「我怎麼把信鴿給忘了呢,多謝庸堂兄!」
施茂林提出,希望陸府的信鴿也能捎帶回來施母的消息,陸青檐當然答應。
放出信鴿,眾人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陸府的信鴿自灰濛濛的天色中落在大殿前的石梯上,粉黛捧起信鴿,拆開信筒。
信筒中裝著兩張紙條,看到紙條大小的那一刻,姜曇低下了頭,將手藏在袖中。
信簽的大小,她竟是熟悉的。
這樣的信簽,她曾用了足足三個月。在上面用簪花小楷,一字一字地將沈芳茵強烈要求的情話情詩一一抄錄。
不過,陸青檐沒有見過她的字。
他應該不知道是她。
信簽共有兩張,一張是陸府的消息。來自陸昂的爹娘,上面寥寥四字:一切安好。
陸昂鬆了口氣:「施兄,快看看你的。」
另一張信簽,來自陸府小廝,受陸昂所託,特意出去打探了施母下榻客棧的消息。&="&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