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跟著陸青檐,中間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走著走著,陸青檐忽地一頓。
「有動靜。」
陸青檐眼睛看不見,耳力卻很清晰,聽他如此說,姜曇也側耳細聽。
姜曇還未聽見他所說的動靜,只見陸青檐忽然轉身,向她撲過來。
姜曇的手比腦子更快,做出了行動。
和那夜的情形一模一樣,只是姜曇手中的匕首換成了尖利的木刺。
然而陸青檐還是撲了過來,整個人比那一夜更結結實實地,撲在姜曇的身上。
她聽到哧地一聲,劍入血肉。
天邊既白,姜曇看到陸青檐的肩上,炸出大片的血色。
陸青檐身後,赫然是一個出劍的黑衣人。
姜曇瞪大眼睛,愣怔一瞬,反手撒出一把粉末,黑衣人的劍掉在地上,捂住眼睛慘叫。
心臟在砰砰跳動。
陸青檐的身體很重,姜曇從書上看到過,人死後會比活著的時候更重。
姜曇不敢動彈。
她能感受到,肩上後背的衣料被溫熱的血洇濕,正在逐漸變得冰涼,那是陸青檐吐出來的血。
身前亦然是溫熱的血,從陸青檐胸前的傷口出迸出來,暈濕了姜曇的衣服。
姜曇撐不住了。
她跌坐在地上,陸青檐也跟跪倒在地,仰面要摔下去,姜曇一把撈住他。
姜曇的心情震驚且複雜,陸青檐又救了她。
陸青檐吐出一口血,看起來奄奄一息:「我是不是要死了?」
姜曇摸摸他的脈象,手指有些顫抖:「有我在,你不會死。」
陸青檐笑了笑:「你可真是大言不慚。」
他看向那邊已無聲息的黑衣人:「你完了,那人好像是錦衣衛,錦衣衛一般不會單獨出現,他的同伴很快會找到這裡,為他報仇。」
姜曇抖著手扯開藥囊,嚼碎裡面的草藥,敷在陸青檐的傷口處。
傷處恰好被兵刃割開衣物,方便她上藥。可兩處都是傷,不到半個巴掌大的一點草藥,根本不夠用。
姜曇撕下衣角,匆匆給陸青檐的傷口止血,勒得他深深抽氣,抬眼盯著她。
姜曇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陰沉之色,可僅一瞬,陸青檐就笑了笑:
姜曇並不說話,她轉身消失在草叢後面。
在她失去蹤跡的一瞬間,陸青檐微笑消失,遏制不住的怒意從陸青檐的心頭逐漸瀰漫開來。
陸青檐握緊了劍柄,微微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他這麼想著,忽然頭暈目眩,支撐不住,摔坐在草叢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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