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說:「你與他果真不一樣。」
陸青檐問:「他是誰?」
姜曇頓了許久,聲音有些冷:「一個非常讓人討厭的壞人。」
三年前的吳江,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那年冬月,有一個嬌生慣養的紈絝非要上山看雪,卻被大雪困在山上。
被凍得幾近昏迷,也死死抓住她的衣領,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丟下他,獨自逃命——
姜曇,不許丟下我!
宋庸咬牙切齒地說:「你若敢丟下我,我一定殺了你!」
陸青檐冷笑:「姜姑娘覺得我像壞人?原來如此,因為將我認成你以為的壞人,所以對我的態度才如此之奇怪。與我無關之人惹起的禍患,卻要無辜的我來擔責……咳咳!」
陸青檐驀地吐出一口血來。
姜曇連忙放下藤條,一瘸一拐地去把脈,卻被陸青檐躲開了手。
他面色蒼白,唇角帶血,唇齒間也俱是猩紅的血氣。
虛弱無力的語調中暗含質控之意:「既然我像壞人,姜姑娘還救我幹什麼,趁早離我遠遠地……」
說這話時,陸青檐眼下的淚痕還未乾。
姜曇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從婆子下人口中打聽到的話——
「國公府那庶子的娘,早年是揚州有名的艷妓花魁,一派楚楚可憐之色,勾人得呦!」
「陸長公子模樣隨了那花魁,容貌昳麗……」
只是此時的面相,看著有些兇狠。
臉色還有點稚嫩,他是不是比她還小几歲?
姜曇在身上找了塊尚且乾淨的地方,撕下衣角做手帕,遞給陸青檐,鄭重地說:「長公子,你也是一個好人,一定能長命百歲。」
她為自己之前的話道歉。
陸青檐對他沒有惡意,反而是她害他受傷,一傷未好又添新傷,她欠他良多。
而且,這是救命之恩。
陸青檐沒有動,姜曇把手帕塞到他懷中,繼續一瘸一拐地拉藤條床。
在姜曇看不到的地方,陸青檐諷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他先是得意地笑了笑,緊接著,那笑容消失。
陸青檐想到一個問題,三年前姜曇在自己身邊時,看著他為那些不入流的小伎倆愈發信任她,她是不是也曾在暗地裡這般得意過?
雨鋪天蓋地下了下來。
姜曇冒雨行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勉強可稱作山洞的地方,拖著藤條床進去。
可當她回頭一看,險些忘了陸青檐,他也被澆得渾身是水,整個人已然昏迷,胸口的血色被泡得暈染開來。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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