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淡淡說道:「第一,施茂林每次來見我都只在外院,從不進內院。如夫人所說,滿府皆是證人。試問,他是怎麼與內院的人聯繫上,並將寶貝運送出去?」
大夫人說:「他可讓你進內院,或是使些錢讓別人去……」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敢問夫人可知道,我來陸府借住,仰仗的是大姑奶奶和茵表妹,從不與二夫人私交,甚至還結了怨,如何能勾搭到一處?方才夫人又說可使銀錢讓別人去,既能使旁人去,那麼旁人也有嫌疑,陸府人人都有嫌疑,為何偏偏懷疑到施茂林頭上?」
大夫人指著姜曇說:「你這是狡辯!」
「非是狡辯,而是質疑。夫人要定罪,連站的住腳的證據都拿不出來,如何教人信服?」
姜曇低眉順眼說道:「莫非陸府一貫的斷案作風就是如此?由一人猜測,給人定罪嗎?」
「要證據?好!」
大夫人給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便出門去,再回來時手裡拖著一個小廝。
姜曇認得他身上的服飾,是賭坊的人。
大夫人冷哼說:「這是銷金窟賭坊的下人,你盡可問他,那施茂林在賭坊里揮霍足足一月有餘,他一個武館的學徒,若不是做上了這等勾當,手中的賭資都是從何處來的?」
那小廝不迭磕著頭:「如大夫人若說,小的日日在銷金窟做門房,施公子幾乎日日都來,每回出手大方,賞銀也能給足足一兩!」
姜曇握緊掌心,口中強硬:「施茂林喜交朋友,許是向友人借的……」
「哪家的友人這麼大方!」
大夫人將手中的帳冊丟在姜曇面前,她拿起來看,發現這是銷金窟近一月的帳冊。
上面記著賭客的名字,其中「施茂林」下面,記載著近萬兩白銀。
看見數字的那一刻,姜曇如墜冰窟。
她以前跟著劉仲青,在吳江縣衙里做過文書,會看卷宗會寫狀紙,也會審案子。
大夫人的話中滿是漏洞。
若是兩人繼續辯駁下去,她能抓住很多疑點,問得她說不出話來。
可是此刻,一切的辯駁都沒有意義了。
姜曇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某一天開始嗎?或是因為某一件事開始,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
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姜曇渾身失去力氣般癱坐在地上,任由身邊那個好心的丫鬟提醒她,她什麼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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