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沈芳茵眼神遊移,聲音漸低:「這可比武舉師傅的名帖要珍貴得多。雖然只有一天,可你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和范小姐說上話,就跟……」
就跟那時你找上我一樣。
這句話,沈芳茵沒有說出口。
沈芳茵剛到陸家時並不得寵,和陸母親近起來是最近的事,范小姐應當也是她近來新認識的。
姜曇想不到,她還能記得自己。
分明那時候在她身邊時,她多刁難自己,應該很討厭自己才對。
姜曇很感激:「可我要離開揚州了,請帖應當是用不到了,你自行去吧。」
沈芳茵冷哼道:「你以為我舍了自己的請帖給你嗎?我和范小姐交情好得很,這裡有一大把請帖,給了許多人,只是用不完而已。送給你是我的事,你不想去放一邊去,哪怕燒了誰也不會管你!」
姜曇於是笑說:「多謝茵表妹,不過我今日身體不適,是真的去不了。」
沈芳茵這才看清姜曇的臉色。
印象中的姜曇臉總是蒼白的,她像只兔子一樣,總是懶洋洋地窩在洞裡不肯出來。
偶爾應她的要求出來,也總是穿得比旁人多一件衣服。她不經常笑,也沒見她哭過。
自然,或許是她都將情緒藏在心里,故而臉上不明顯。於是生氣的時候,就像是突然發怒,教人捉摸不透。
按理說,這是個非常不討人喜歡的人。可偏偏她身邊的許多丫頭,都喜歡去找她。
沈芳茵想不明白:「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方才我就想說了,你那未婚夫不給你飯吃嗎,怎麼過的比在陸府的時候還狼狽?」
姜曇嘴角扯出一笑,並不說話。
沈芳茵最熟悉
她這副模樣,甩袖就要離開,誰管她!
可是行至門口,她又頓住了腳步:「范小姐是愛香之人,我聽說她養的幾品花朵可以入藥,還不失香味……你要是沒事做,不如去看看。」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後竟讓人聽不清楚。
卻也不再多說,步履匆匆離去。
一溜煙回到馬車上,沈芳茵反思剛才所言,不由後悔跺腳。
方才說得那麼殷勤,好像低姜曇一頭似的,她怎麼這樣不爭氣!
可很快她又想,方才說那麼快,也不知道姜曇聽清楚沒有?就算姜曇聽不清楚,紫珠站在門口總該聽到了吧?姜妙儀的心機那麼重,她的丫頭也該不差才對。
……醫書上說,病中之人多出去見見天光,會好的快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芳茵正在思索,身邊的丫環怯怯開口:「小姐,請帖給庸少爺送去了,可外院的小廝說……庸少爺似乎要出門,下人們連包袱都打包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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