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往他手邊緊挨著,抱怨說:「皇上近來同首輔吵得厲害,不常召我侍奉,連後宮也很少來。微服出宮了一趟,帶回來兩個老道,整日相談甚歡,旁人誰也不見。就連皇后那個老女人假模假樣去送羹湯,卻吃了個閉門羹……你不知道,你離開京城這麼多時日,我多想你。」
賢妃的手摸上陸青檐官服的腰帶。
「有人。」
陸青檐將她推開,使了個眼色。賢妃慌張離開,連燈也忘了帶走。
說不怕死是假話,跑得比兔子還快。
漸漸有腳步聲逼近,還真的有人。
「兄長?」
陸昇察覺到前方有人,抬頭就發現了陸青檐:「你也來了。」
皇上最愛讀一些稀奇古怪的典籍,有時記不住出處,就喚幾位臣子來想。原本是內閣分內之事,然而內閣也給不出答案,這事就變成了兩黨都可啃上一口的香餑餑。
陸青檐似笑非笑:「我不比昇弟有太子和太傅的寵信,隨時可以入宮。只是尚書傳召時,不管多晚,我總得來盡一盡孝心。」
這是說他們沒本事了,找了這麼久,都沒能解答皇上的疑惑。
可那問題他看過,分明是些口口相傳的野史,內容荒誕不堪。沒有哪個君子會讀那些,教人知道還會被看低。
也不知誰引皇上看的這些。
陸昇的眼神落在陸青檐的臉上,借著身邊宮人提的燈籠,看到陸青檐嘴角譏諷的笑意。
這笑容可真是討厭。
前些日子在皇上跟前他為自己狡辯,背過身時,也是這樣的笑容。
陸青檐「哦」了一聲:「聽說湯公子昏迷不醒,傷勢有加重之勢,眼下可大好了?」
更討厭了!
陸昇咬牙切齒,忽然看清陸青檐的面容,嘴角不由一扯:
「兄長的臉怎麼了?上面有五根指印,是才被尚書訓過話嗎?啊,不對。」
陸昇湊近細看:「這是女人的手……兄長是被哪個女子扇了巴掌嗎?」
陸青檐臉上的笑意消失,眉間染上陰鬱之色。
「昇弟在揚州的事辦完了?祖母的病好了嗎?」
陸昇的笑意滯了一瞬。
陸母的病來得奇怪,雖說她本就有諸多不適,可是府里有大夫日日調理,下人們時時看護,小病於身體無礙。
這一場病卻不同,自壽宴後開始忽然臥床,中間好了一陣,甚至能下地了。就在所有人以為她病癒時,陸母再次一病不起,時至今日仍在昏迷。
「昇弟,怎麼不說話?」
陸青檐的視線掃過陸昇身邊的宮人:「料想昇弟的差事辦得讓太子很滿意,連東宮的人也肯給你使喚。昇弟要繼續努力,切莫讓殿下失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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