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檐伸臂攔住她,皺眉看著外面:「髒, 讓他們直接將馬車趕進去。」
這是在別人家,何況是辦喜事的時候,他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姜曇推開他:「只有新娘子能坐著被抬進去。」
不等陸青檐說話, 她率先跳了下去。
馬車早早地從陸府出發, 偏偏走了大半日才到這裡。
院門內是推杯換盞的人群,臉上皆洋溢著喜色。新娘子已被迎了進去, 這就到了喝喜酒的環節。
料想杜良正忙。
姜曇便準備在門口等一會兒,可剛尋了一片乾淨的石階,面前忽然落下一片朱紅的衣擺。
「姜姑娘。」杜良一身喜服, 看見她來十分驚喜。正想說什麼,忽然看向姜曇身後,臉上笑意微滯。
「夫人。」他改口說:「長公子,請二位裡面坐。」
陸青檐招手,身後的下人將錦盒奉上:「這是賀禮。」隨後從兩人中間進去,半點沒有做客的拘束感。
反而像在自己家一樣,扭頭看著兩人:「站著做什麼,進來。」
在外面時,陸青檐照舊滴酒不沾。連椅子都是讓下人擦了又擦才坐上去,這一切都當著杜良的面。
姜曇覺得不安,杜良反倒坦然,耐心地聽從陸青檐的要求,換了桌布,又讓人清掃地面,直到陸青檐勉強點頭才停下。
姜曇實在看不下去,更坐不下杜良親手擦了三遍的椅子,轉身出去了。
她尋到一處牆角的石階坐下,不多時,有腳步聲接近,萬幸不是陸青檐。
姜曇站起來,遞出一對荷包:「賀你們新婚之喜,有安神保生之效。」
杜良接過看了又看,珍重地放在衣襟處:「我代內子謝謝你,我……我們夫婦一定會好好保存。」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孑然一身。
他其實與新婚妻子沒見過幾面。
那夜燈光昏暗,他迷茫之中被叫過去,站在人群之後,渾身因畏懼而冒出冷汗,只模模糊糊看見個背影。
那時他根本不知道這就是他未來的新婚妻子,因此也未留心她長得什麼樣子。
可就算再迷茫,也走到了如今這地步,他不能不對自己的新婚妻子負責,即使這場婚事並非他本意。
只是舊年心事,不得不說出來。若說有機會告訴她,今生恐怕也就這一回了。
杜良猶豫再三,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姜姑娘……不,姜曇。成婚之後,我就要離開京城了。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
姜曇肅然打斷他:「杜兄,我問你一件事。」
杜良被她認真的樣子嚇住:「……請講。」
「你來京城多少時日了?」
「三月有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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