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檐看向一側,湯炳方才隨著景勝帝去了大帳。
他的兩個兒子倒是出來了,站在京中王侯的公子中,一身矯健,尤其顯眼。
次子湯恆,三子湯忖。
兩人都是錦衣衛,對暗地裡的視線尤其警惕,竟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一番尋找,正對上陸青檐的視線。
陸青檐朝兩人揚眉而笑,拱手說:「待會兒還請兩位湯公子手下留情,庸不擅騎射,多讓讓我。」
兩位湯公子都認得陸青檐,知道他身上的那些事,更知道是他害了長兄湯慎。
一個兇手,竟還敢對他們笑,分明在挑釁。
湯忖怒而握緊韁繩,一旁的湯恆還算理智,攔住他說:「忘了父親的話嗎?」
只這一句,兩人冷靜下來。
陸青檐翻身上馬,不等小廝整理好箭袋,策馬奔入獵場:
「庸在林中等著兩位湯公子。」
轉眼間他已消失得看不見。
湯忖再也忍不住,拍馬追了上去。
「阿忖!」
二兄叫他,湯忖已什麼都聽不見了。
林子里四處白茫茫的,都是積雪。原本是沒什麼獵物的,然而侍衛們提前已查探過一遍,將獵物們都驅趕得四處逃竄。
正是狩獵的好時候。
陸青檐勒馬在樹下,不多時就看到一隻罕見的紅色狐狸,謹慎地正在爬行。
他屏住呼吸搭弓拉箭,對準那隻赤狐。
身邊忽然有馬蹄踩碎樹枝的聲音,狐狸一驚,飛速往洞內躍去。箭矢破空而來,從陸青檐的耳側擦過去,釘死了那隻狐狸。
能在獵物受驚後飛速移動時射中,不愧是錦衣衛出身。
陸青檐由衷讚嘆:「好箭法。」
湯忖並未因為陸青檐的恭維而覺得高興,反而更加憤怒。
然而熊熊內火中燒,他還是不能把陸青檐怎麼樣。
朝廷命官,天子寵臣。
他若有事,尚書那處不會善罷甘休。
湯忖冷哼一聲:「長公子?你又是誰家的長公子?真諷刺,認一個天閹當爹,做別人家的長公子。旁人叫你長公子,你真當自己是長公子?」
挖來挖去,暗線挖出這些不堪的秘辛,不能拿他怎麼樣,卻也可以說出來噁心他。
「長公子,聽說你與海外聯繫甚密,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人,別被錦衣衛拿到什麼把柄。若有那一天,我在詔獄準備十八種酷刑等著你!」
陸青檐被戳中痛腳,臉色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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