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檐眼下哪還顧得眼雜不眼雜,一腔怒氣無處發泄。
提劍就刺了胡嬤嬤一劍,很快拔出來,又刺一劍。
連刺幾劍,他才慢慢折磨她。
陸青檐咬牙切齒地在胡嬤嬤手臂上刺了一劍:「你這個老東西怎麼敢的?你為什麼不去死!」
胡嬤嬤口中湧出污血:「老奴……都是按您的吩咐……辦的……您以前不也是這麼做……的……」
陸青檐頓住。
胡嬤嬤咽氣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圍觀的下人瑟瑟發抖低著頭,卻偷摸著將這件事看了個清清楚楚。
鄧顯跪下說:「是屬下的錯,此人是新近有名的奶嬤嬤,屬下想著……」
陸青檐想起來,他以前是跟
鄧顯提過一句,想要姜曇為他生一個兒子。
是誰的錯呢?
陸青檐眼前發黑,搖晃著回去,卻沒跨過門檻,狼狽地摔到在地。
姜曇斷斷續續醒了幾次,三日後徹底醒了過來。
睜眼就是陸青檐一臉憔悴的模樣。
兩相對視,姜曇坐起來,重重推了陸青檐一把:「你要是想殺我,我絕不反抗,為什麼用這種折磨我的方式!」
陸青檐竟被他推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她的力氣太大,還是陸青檐太虛弱了。
陸青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藏著不分明的情緒。
姜曇腦子空白了一瞬,看到門口的護衛,如今護衛守門都守得這麼近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邊去抽護衛的劍邊說:「我沒死掉,你很失望是不是?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護衛眼疾手快地退讓,沒讓姜曇得逞。
只是一瞬間,姜曇就從腰後被抱住,她扭頭對陸青檐說:「這又是什麼手段?是覺得殺了我太痛快,所以又要綁著我灌藥,或者壓住我的四肢把我綁起來嗎?」
陸青檐臉上是一種奇怪的情緒,他的手指探了過來:「別哭了。」
姜曇平靜下來,不再掙扎。
她任由陸青檐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裡,聽著他一遍又一遍說:「別哭了。」
姜曇的手指被握住,觸碰到陸青檐的手掌時,發覺那裡有微不可見的痕跡。
是被陸國公斬斷的第六指。
姜曇的聲音哽咽著:「能不能別綁我了,我不想待在這裡。」
說話時,她的身體顫抖著,仿佛又想起了被人像瘋子一樣綁著,害怕得不能自已。
陸青檐沉默了一會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