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丸早就在腹中化開了。
外面有婢女守著,她不能叫出聲。陸青檐晚上會和她同住,身上也不能留痕跡。
陣陣痛意從骨髓深處透露出來,姜曇只覺得每一根髮絲都在痛,連每一次呼氣吸氣都是痛的。
卻無法發泄出來。
姜曇為難地在房裡團團轉,看到裡面有澆花的清水,將它一股腦倒在盆中,整個人屏住呼吸淹了進去。
可她自小是水鄉的女兒,水鄉的女子從來就不怕水,憋到最後一刻,再不甘也只能呼吸。
姜曇於是將一盆水從頭頂澆下來,將炭盆撲滅,將狐裘脫掉,只留一件單衣。
嬋嬋敲門:「紫珠姑娘?」
紫珠一件一件替姜曇收拾著衣服,早已淚流滿面,卻還要控制著不暴露哭腔。
「沒事,夫人澆花玩呢!」
輕快的笑聲傳出來,嬋嬋很快遠離了些。
上次自己做錯了事,夫人上次並沒有告狀,這一次想來也沒什麼事。
許是澆著澆著玩鬧起來,將水潑了一地,這樣的情況並不奇怪。
姜曇渾身冷得發顫,終於覺得清醒了些,用手指蘸水,在未濕的地面上一遍又一遍回憶著印章的紋路。
上一次取印章太冒險,下一次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她必須記住!
.
傍晚時,有人敲門請姜曇過去用膳,隨後遠遠地退開。
紫珠替姜曇擦乾頭髮,同時搓著手臂。
用飯之前,必須恢復體溫,若被陸青檐發現,一定會生疑。
一刻鐘後,兩人出門,走到石子路上。
一路上遇見下人,他們跟見了鬼一樣,遠遠地避開她。
姜曇走不動了,她拉著紫珠說:「我必須得儘快出去一次!」
紫珠往四周看了看,雖然沒有人影,但她們都知道,有很多人在盯著她們。
到陸青檐身邊的這段路,會有許多人跟著她們一起,儘管離得很遠。
紫珠隱約覺得姜曇要做的事不太好:「姑娘,今天您還難受著,要不明天再想法子吧。」
今天難受,明天難受,日日都難受。
難道就這麼一天天耽擱下去嗎?
而且姜曇感覺到,她好像快記不清印章的紋路了。
所以必須儘快出去!
姜曇看向高高的假山石,陸青檐曾經把這些同樣設置在陸宅。
她得感謝他,知道從上面摔下來是怎樣的痛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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