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沒什麼好怕的。
陸青檐一怔,忽然笑了:「你說的對。」
他笑得突然,親吻得更突然。
在姜曇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捧著她的臉深吻進去。
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在看!
意識到這一點後,姜曇連連往後縮,卻被陸青檐牢牢捉著,更用力地碾磨下來。
她往馬車裡躲,他甚至想跟著上來。
這怎麼行!
姜曇咬了他一口,他終於下去了。
看著姜曇通紅的臉,陸青檐的臉上有些得意:「我等你回來。」
無恥狂徒……
姜曇抖著手把車簾砸下去。
他看著馬車遠去,鄧顯來到他身邊:「韋小姐已到前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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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在外說:「夫人,紫珠姑娘,今日要見的是城南的秀才,柳雲書。時年二十又三,家中有他老母與他兩口人……」
姜曇覺得頭疼。
從早上醒來開始,腦子裡就有一股刺痛,一陣一陣地襲來。
眼前隱約有一些畫面,關於她怎麼來到京城,怎麼與宋庸糾纏在一起……思緒和記憶將後來的她分成另外一半,像飄渺的雲霧一般抓不住。
她取出腰間荷包里的銀針,她也不知道怎麼藏在這裡,只是潛意識就覺得藏在這裡。
姜曇晃了晃腦袋。
手中銀針往眉心扎去,細細的一根將要脫離的思緒和記憶歸攏,合成一個完整的她。
媒婆在外面殷勤地問:「您覺得這人可還行?」
紫珠已然看呆了,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出聲擾亂了姜曇。
姜曇定了定神,並不取針,揚聲說:「可行,在哪裡見?」
媒婆喜滋滋說:「夫人想在哪裡見,就在哪裡見,柳秀才全聽您安排。」
不過,陸大人親自出了銀子,怎麼著也得在大酒樓見面,才不算失了身份。
「陸大人說——」
姜曇打斷她:「那就在路邊隨意找一家小茶棚好了。」
「這——」
姜曇:「怎麼,莫非我猜錯了,喝茶的銀子還要我們出嗎?柳秀才靠老母供養,家境貧寒,難道有多餘的銀兩花銷嗎?」
這倒是有道理。
媒婆只好說:「那便依夫人所言。」
姜曇靠在紫珠身上,忽然吐了一口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