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生長在南方, 她們逃走,當然也要往南走。
姜曇吹了吹墨跡:「先從東門走,那裡人多,我們可以渾水摸魚。」
馬車噠噠地急行起來。
方才從跑得很快,累到極致,反而察覺不到疼痛。一旦停下來,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在叫囂。
姜曇取下荷包上的銀針,依次落在眉心、手臂等幾個部位,嘔出一口血來,這才覺得清醒了些。
掀開衣擺,雙膝已經滲出了大片血跡。
姜曇將先前的衣服撕成布條,狠狠勒在腿上,厚重的布條止住了血跡,同時收緊了神經,扭曲的痛意反倒不明顯了。
姜曇重重吐了一口氣。
這時,馬車猛地一停。
未吐到實處的這口氣,又戛然收了回來,姜曇屏息聽著外面的動靜。
「陳有仁,陳四,江州人氏……」這是城門兵的聲音。
紫珠粗聲粗氣說:「小哥,我們奉陸大人之令,出京辦事。」
姜曇挑起車簾。
那城門兵正想往馬車裡看,一聽是陸青檐手下的人,想看又不敢看,只得從縫隙里張望。
姜曇說:「事急從權,我們得連夜走,您多擔待。」
說著她讓開位置,讓城門兵看清車內。除了一些行李,什麼都沒有,可見是真的很急。
如此,也就打消了疑心。
城門兵大喊著讓堵在城門的隊伍讓開:「放行!快放行!」
紫珠駕著馬車通過城門,行至一半時,聽到城門兵身邊的一個士兵嘀咕:「大人,陸大人的手下從來都是……」
從來都什麼呢?
後面的沒有聽清。
出了城門,紫珠驅著馬車迅速躍出幾里路,說話也帶了笑意:「姑娘,我們終於出來了!」
姜曇卻沒有應。
她仍在想方才城門兵的話,從來都什麼呢?從來都……都?
「不對勁,我們快回去!」
姜曇想出來了:「陸青檐從來眼高於頂,他手下的人和他一樣。如果有急事要辦,一定暴躁不耐煩。我們方才做錯了!」
她們太有禮貌了。
紫珠不懂,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該跑得遠遠的。而且既然露出破綻,為什麼還要回去自投羅網呢?
儘管不懂,她還是依照姜曇的話,迅速掉頭回去。
姜曇在心中迅速計劃著變數。
城門兵起了疑心,或許會去聯繫陸青檐的人確認真假,他們的速度比她們更快,所以一定會很快追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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