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番,鄧顯還是決定離開。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悠悠轉醒:「伯安,這是在哪?」
一天一夜後,在第二晚的四更天,陸青檐醒過來了。
鄧顯驚喜不已:「長公子,你覺得如何?」
陸青檐並不說話,眼神望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鄧顯猶豫說:「夫人她……屬下已命人去追尋夫人蹤跡。」
陸青檐打斷他:「吩咐下去,一旦尋到,不必帶回來。天涯海角,就地格殺。」
鄧顯震驚抬頭。
陸青檐一臉平靜,不似作假。
他好像不想再提無關的人事,打量了一圈四周:「儘管一時落魄,也不必節省到這個地步。」
鄧顯不解其意。
屋內一盞油燈,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可陸青檐皺眉說:「為什麼不點燈?」
.
北地二月。
草原上已生出密密麻麻的小花,一片翠綠中有點點熒黃點綴,遠遠望去,像夜空中的星星。
當地的牧民總是在這時糾正她,這是毒花。在草原上,他們都不讓牛羊吃這種花,否則就會渾身痒痒。
姜曇則會告訴他們,此花命叫毛茛,可治惡瘡。
牧民們不信,毒花會讓皮膚腫起來,怎麼能治皮膚惡瘡呢?
姜曇便讓他們試試,牧民連連
擺手,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再往深里爭執,對面撲面拋來一連串的胡語,還夾雜著獨有口音的官話,聽得姜曇腦瓜子疼。
「姜大夫——」
遠處的山坡上,羅三娘站在氈帳前叫她。
姜曇朝她揮了揮手,準備騎馬過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草叢裡不知正在忙什麼的小童站起來,與她對視片刻,低下頭去。
隨後小童吹了聲哨子,一匹小紅馬遠遠地跑過來,停在小童的身邊。
那小紅馬雖然比尋常的大馬矮,可是終究比五歲的小童還要高上一倍。
有些成年人上馬都要費半天力,然而那小童一個翻身上去,輕而易舉地穩坐在馬上,像是已練了千百遍,早已和自己的小紅馬培養出了默契。
姜曇騎馬慢慢上坡,小童和他的小紅馬也慢慢跟在她身後。
她其實曾經看見過,沒有旁人在時,他一個人騎過大馬,還做出過許多驚險的動作。
此刻跟在身後,是遷就她的速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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