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昇看著是很靠譜的一個人,師從太傅,謀略心性不在話下。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以為她有對抗閆黨的能力。
姜曇攤開袖子,無奈打量了一下自己,懷疑身上是否有閃光之處,竟連她本人都未能發現。
最終,她遺憾地說:「大公子,姜曇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若你身體不適,我或可助你痊癒。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能力,你高看我了。」
說著,姜曇飲下一杯茶。
此地是邊陲最貴的茶棚,她尋常是喝不起的,可不能浪費了。
「姜姑娘遠在北地,或許不清楚京中之事。」陸昇頓了頓:「陸青檐至今孑然一身,未曾婚配。」
原來他不是讓她對抗閆黨,而是讓她對抗陸青檐。
說完,陸昇斂袖站起來,將桌上的糕點往姜曇那處推了推。
經過烏日塔身邊時,他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孔明鎖,放在桌子上。
離開時他留下一句:「我就在營中,姜姑娘若尋我,昇隨時恭候。」
孔明鎖小巧玲瓏,特意做成了孩童的尺寸,依舊精巧複雜。
烏日塔擺弄著手中的石頭,眼神落在孔明鎖上幾息,慢慢地將鎖握在手裡。
只有五歲的烏日塔愛好不多,能把東西握在手中,代表他十分感興趣。
這種鎖,極少有小童喜歡。因為十分難拆開,往往要研究半天才能弄明白,枯燥而無味。
姜曇幼時就很不喜歡,直到十六七歲才漸漸品出趣味,甚至自己改變結構,研究出了獨一無二的新鎖出來。
陸昇竟能想到送這種東西給烏日塔……陸家人揣測人心的本事,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可怖。
姜曇閉了閉眼。
她很想對陸昇說,孑然一身並不能代表什麼。
這麼多年,你不也是一個人嗎?
當初她那一箭朝著心臟去的,陸青檐一定恨不得弄死她。
更何況,誰不是一個人呢。
姜曇看著茶棚外的過路人來來往往,頭上身上皆裹著厚重的兜帽長巾。
邊陲的風沙肆虐,已到了不得不讓人遮住頭臉的地步。
「嗒」地一聲。
姜曇轉過頭去,烏日塔將散亂的木條放在桌子上,黑漆漆的眼珠看過來——
他將孔明鎖解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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