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看了一眼,下床找了一壇酒,往碗裡倒了一半。
周勝看著姜曇往裡加了藥粉,問:「這是什麼?」
「麻沸散,可止痛。餵他喝下去。」
周勝給陸昇餵下去,後知後覺地質問:「有這東西,你為什麼不早說?」
姜曇隨口應道:「忘了。」
忘了?這種事也能忘了?陸大哥都疼暈過去了!
周勝一瞬間懷疑起姜曇的醫術來,他在想百姓對姜曇的讚譽是不是誇大了。
姜曇將另一半酒倒在布巾上,清理血肉模糊的傷處。
除了箭傷,陸昇後背還有一道刀傷,正好與箭傷重合。
內里的傷處好的慢,若是外面都癒合了,反倒不妙了。
所以必須縫合傷口。
清理好傷口,姜曇將又用酒洗過針線,動手了。
忙活了大半夜,姜曇才徹底有空休息。
陸昇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卻並未說話。麻沸散的藥力並未過去,按理說他此時應該是不痛的。
姜曇忙活完走過去,發現他在看地上的影子。
她將藥箱收拾好,留下一張藥方準備出去,陸昇叫住她:「姜姑娘……方才我以為,我要死了。」
「你方才想說遺言?」
說遺言的時刻,全身緊繃的血肉放鬆下來,更有利於拔箭。
他方才在想生死,她想的卻是這個。
陸昇說:「我打算回揚州去,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與陸昇一起回揚州?他們並無關係,為何要跟他回揚州?
陸昇解釋說:「陳興平原本就對你有不軌之心,如今執著於你,亦不乏我的緣故。我離開後,他不會放過你。更何況,你不是也有意離開此地嗎?」
他竟看出來了。
姜曇轉身看他。
陸昇笑了笑:「姜姑娘的行動實在迅速,我與你見面是前一日的事,沒想到第二日你就準備離開了。若不是此番受傷,或許連你的面也難再見。」
姜曇問:「你要阻止我嗎?」
畢竟前一日,陸昇還細細地分析朝堂形勢,想要說服她一起對抗陸青檐。
陸昇搖頭:「合作之事,你情我願。你若不願意,有千百種辦法陽奉陰違,強迫你也無用。」
姜曇此刻才認識他。
陸昇此人,與陸青檐很不一樣。
「那你為什麼非要我回揚州?」
「不是要求,而是建議。」
陸昇說:「北漠接下來幾年不會太平,你不能在這裡待,只能往南走。江南諸府,揚州是最安定的,且水、陸兩條路各自發達。若你有意南下,或是往東到海上去,都很方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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