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迷迷糊糊睜開眼,四下里也沒有可以禦寒之物。
大夫人不知從哪拿出來一件披風,遞給姜曇。姜曇艱難地騰出手去接,大夫人看不過去,直接將披風蓋在烏日塔身上,嚴嚴實實。
「這是你的孩子嗎?你這娘做的極不用心。」大夫人憤憤說:「若不是這孩子一刻不停地抓著你的衣領,我險些以為是你從哪偷的。」
姜曇確實理虧:「是我的錯。」
「嘴上說錯有什麼用,你倒是真認識到自己錯在哪了?這孩子看著是個聰明的,知道你心有愧疚,所以裝可見討你疼,可見是你虧欠他狠了。」
說著,大夫人狐疑看姜曇一眼:「你該不會扔過他吧?」
姜曇連忙搖頭。
隨後又問:「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夫人得意地說:「那當然,昇兒小時候裝過許多次,誰家做娘的都看得出來。」
姜曇這才明白烏日塔精神懨懨的原因。
她沒有解釋地冷了這孩子五年,一朝被人點醒開始愛他,卻不知如何愛他。
烏日塔察覺她的變化,於是一刻不停地黏著她,他太沒有安全感了。
姜曇心中一角塌下去,摸了摸烏日塔的小辮子。
後半夜,大夫人似是想起陸昇,又變成渾身硬殼的模樣,冷漠地坐在一邊。
第二日一早,佛堂門被打開。
姚卓喜氣洋洋地說:「弟妹,嬸娘,陸昇回來了。不過他先去了陸家,料想稍後就過來。長公子讓我請你們共用齋飯。」
齋飯不過是青菜豆腐,還有一小碟豆豉,一碗米粥。
端到面前時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然而如此簡單的齋飯,卻是每日一早就由山上的和尚做好,放置食盒內,一路上幾人接力送到姚府。
端到食案上時,要最適宜入口的溫度。
若是府里貴人想晚些吃,那麼山上就得不停地做和送,直到貴人吃上飯為止。
如此一來回,每日至少花費兩個時辰。
也就是說,要保證他們現在剛好吃上送至府里的齋飯,佛寺的和尚需得從夜半開始做飯。
這齋飯可謂奢侈。
姜曇將筷子擱下,這飯她吃不下去。
姚卓也吃不下去,青菜豆腐的滋味實在寡淡,即使配上豆豉也是帶著苦澀的鹹味。
真不知道做和尚有什麼意思,這陸青檐近幾年越發奇怪,心平氣和,出行低調,突然看破紅塵了一樣。
念珠不留手,動不動就讀佛經,只差剃度了。
不過看見他時,總是披散著頭髮,倒也有那麼點帶髮修行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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