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曇一面伸出手掌,沿著陸青檐的腰線往下,摸向他的腿骨。
雖並未摸到實處,可也能感知到,從腿骨某處開始應該是斷過的。不知是被打斷的,還是被砍斷的。
即便有丹書鐵券,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保下一個人。
從今以後,他不僅是一個瞎子,還是一個瘸子。
姜曇心中酸澀,忍著淚意,手掌還要向下,她要看看他到底傷到了什麼地步。
陸青檐被她碰得渾身輕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卻又被她掙開,反手握住。
薛瑩娘在推門,推不動,便執著地敲:「陸公子,陸公子在裡面嗎?小婦人做了蜜水,陸公子趁熱喝吧?」
姜曇微微離開:「讓她走。」
陸青檐還未應,姜曇已等不及,騰出一隻手,用力閘門。
緊接著,她再次揪緊陸青檐的衣襟,推著腿腳不便的他去了椅子上,最後輾轉至床榻。
「這裡可有別人躺過?」
姜曇撐在他身上,氣喘吁吁地問。
陸青檐說:「沒有。」
他睜開眼睛,眼神落錯了地方,喘息著重複了一遍:「從來沒有。」
很好,撿來的年輕人……又是騙她的。
姜曇伸手,蓋住他的眼睛。
.
門被關上,咚地一聲,嚇了薛瑩娘一跳。
她很想再敲,可又有點不敢。
腦海中浮現前幾日,這人剛醒來後的模樣。
薛瑩娘歡天喜地:「陸公子,你醒啦?是我救了你,還治好了你的病。我姓薛,你可以叫我瑩娘。」
話本子裡的故事,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可眼前這人和話本子萬萬沾不上邊。
「薛小姐,你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對我如此親密。」
陸青檐嗤笑一聲,扯下腰間的玉佩,丟過去:「你若喜歡這個,便送給你,權當救我的謝禮。從此兩清。」
玉佩有一個「陸」字,薛瑩娘正是以此辨認出來。
薛員外前兩日離家前告訴她,這幾日會有一個貴客登門。原本她也是要跟著爹離開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又她留下來了。
後來她知道,是為了演得像。
薛家莊人不知道,她和她爹卻是知道的。她爹只是個管事,替東家管理這處幾乎被遺忘了的產業。
東家原本姓宋,不知怎麼,後來變成了陸。
她和薛員外去過縣裡,聽說過從前和現在,最顯赫的權貴都姓陸。
「我不要你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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