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經常發生摩擦,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但是神奇的是,它們有時候又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五百年前,還曾一起聯手抵禦了某個大勢力的襲擊。
徐沫沫拖長聲音:「知道了。師兄,你說桑玄和那個可惡的傢伙還活著嗎,船隻行駛到異城後,就沒見他們追上來。」
龐元義不抱期望,道:「東海海域無比危險,那個人遁去的方向,正是深海的方向,東海的核心區域,強大的海妖獸數不盡數,我也只略知一二,運氣好的話,還有生還的可能吧。」
與此同時,富貴賭坊。
程辛樹也提到了桑玄和祁曳,他對著主座的男子感慨道:「大人,若是我請來的兩個幫手在,這次瓜分逍遙樓必定能多幾分把握,可惜……」
馮勻山鼻子哼出一道不屑的聲音:「老程,你反反覆覆地說,有意思麼,難道沒有他們,我們就不能多占幾分利。如此卑躬屈膝,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一個小嘍囉,堂堂金丹期修士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
馮勻山是個壯漢,闊面方額,身高兩米,身材健碩,兩臂肌肉線條發達,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和他比起來,程辛樹就文雅得多:「老馮,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同是金丹前期修士,你以為我會怕了你麼,想打架就直說,我程辛樹奉陪到底!」
「好啊,打就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馮勻山爽快地應戰,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嗯?」
主座男子發出淡淡的氣音,程辛樹和馮勻山頓時好像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來了個透心涼。
「大人。」
二人起身彎腰拱手,態度極為恭敬。
主座的男子看似是位年輕人,實際上活了兩百年,修為比孟際中差一個小境界,是位元嬰後期強者。
「議事廳不是處理私事的,再有下次,你們兩個跪在外面聽。」司徒南宮淡淡地說道。
「屬下知錯。」
程辛樹和馮勻山不敢造次,坐回座位上,其他人見怪不怪,反倒覺得他們膽子不小,敢在司徒大人面前公然鬧起來。
司徒南宮說道:「老程,大事豈可寄託於不確定的因素,你說的那兩人,的確有些奇異之處,但是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說一下青紅城的情況?」
這句話,相當於安撫。
程辛樹知道大人沒有生氣,心安定了許多:「是,大人。我們分坊在青紅城的發展一切都好,就是陳年積累下來的賭債有些多,需要主坊這邊派人手處理一下。」
當年的分坊老闆不是程辛樹,他一直跟在司徒南宮手下辦事,是對方的心腹,五年前賭坊擴張,司徒南宮翻出舊帳,發現青紅城的帳本對不上,就把那個人處決了,再讓程辛樹頂上。
司徒南宮說道:「你的難處我都知道,積年之弊就在於此,它是客觀存在的,但因為時間過久,有的客人就不認帳了,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辦成。這樣吧,等這邊的事了了,我讓司徒五去一趟。」
司徒南宮手下有五大親衛,分別為司徒一、二、三、四、五,日常守衛在他的身邊,只有要緊事,才會派他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