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楨手腳飛快地拿起一塊粉色花瓣樣的糕點,叼在口中,又蹬蹬地跑遠了。
「他要去幹什麼?」小溫言轉頭問道。
「誰知道,不管他,」小孩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味道怎麼樣?」
「好吃。」小溫言實誠地答了,「這是我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味道很好。」
「那就好,你趕緊多吃兩個,」小孩兒又笑了起來,「阿言,你只需要聽我的話,你的願望我很輕易都能幫你實現的。」
「嗯,我知道你很厲害,」小溫言沒什麼心眼,也跟著笑了一下,「我會聽話的。」
「我也很聽話的閣主,我要再吃一個!」
小錦楨一手一個,拽著小錦哲和小林芷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跑了過來,臨到近前,才這麼沒頭沒尾地聽了一句,頗有些鸚鵡學舌地跟著道。
小溫言這下是真被逗樂了,他眉眼一彎,回頭望著有些無奈的閣主。
……倒是副難得的歲月靜好樣。
「我說了能醒就是能醒,別整日跟個蒼蠅似的在這晃悠行嗎,不相信我你就自己來,」林芷站在門邊衝著外面喊道,「麻溜滾,滾遠點,看著心煩。」
「林芷你說話真難聽,我們多年出生入死的情誼呢,」錦楨站在外面回嗆道,「不就是不小心澆死了你兩盆花嘛,小氣鬼!」
「你借著澆花的藉口在這邊轉了十回了,你當我眼瞎還是耳聾?」林芷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總之沒門,在溫言醒過來之前,你這個醃入味兒的煙槍離他越遠越好。」
溫言平躺在榻上,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慢悠悠地睜開了雙眼……難怪他會夢到那麼久遠的事情,原來是這幾個傢伙在屋門口吵吵鬧鬧沒個完了,真當病人是個聾著耳朵的睜眼瞎嗎?
他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板上,有意放輕了腳步聲,朝門口走去。
「這位藥到病除的神醫小姐,別吵了,我耳朵又要痛起來了,」直到溫言一手撐在門框上敲了敲,兩位大呼小叫的人才注意到了這邊不知何時竄出來的人影,均被嚇了一跳,「老菸鬼你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嗎,小心你明日喝口水都得上吐下瀉。」
「我看你倒是精神得很,那我就放心了。」錦楨看似大度地沒去計較溫言的稱呼問題,擺了擺手,「滾回你的榻上好好休息吧,病秧子。」
「誰允許你光腳出來的!」林芷這邊顯然粗暴且強硬很多,拽著溫言的衣領子就將人往裡頭帶,「老娘好不容易才把你全須全尾地從鬼門關里撈了回來,識相點,回榻上去,別逼我罵你。」
錦楨看熱鬧不嫌事大,倚在門邊吹了聲口哨:「看來某人也分不清大小王了。」
「……有什麼要緊事兒你喊一聲不就完了,還非得下榻來,一不小心寒氣入體,到時候八條命都不夠你折騰的。」
林芷說著話,將溫言推搡著重新裹回了被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