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眼睛很漂亮,他昨天就注意到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你怎麼不上去?」秦昭是跑過來的,喘著氣問他。
溫瀾生拿下嘴裡的煙:「你哥和你嫂子呢?」
「還在睡覺。」秦昭往下壓了壓圍巾,露出嘴巴說話,「我哥頭疼,我嫂子好像有點感冒了。」
想起昨晚門後的爭吵,溫瀾生問:「沒事吧?」
秦昭搖頭:「沒事。」
溫瀾生把手裡的煙塞回紙盒裡:「那今天讓他倆好好休息吧。」
他作勢要拉開車門,秦昭叫住他:「誒。」
溫瀾生回頭:「嗯?」
秦昭指著自己,問他:「那我呢?」
這倒是把溫瀾生難住了:「你......」
原本說好今天帶他們三個在木樨州好好逛逛,順帶和秦旭聊一下遊船的項目,見那兩位身體抱恙,他理所應當就以為行程取消了。
秦昭看著他,睫毛撲扇,眼眸明亮,二十歲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甘心只在旅館裡待著,心思其實全寫在眼神里了。
溫瀾生收回手,轉正身子面向她,問:「那你想去哪裡玩?」
秦昭翹起嘴角:「木樨州哪裡好玩?」
原定的計劃是划船品茶聽評彈,溫瀾生每說一樣,秦昭臉上的笑就少一分。
「好沒意思。」她直言不諱地評價。
溫瀾生笑了:「那你想幹什麼?」
秦昭眼珠子骨碌轉了半圈,問他:「這裡有溜冰場嗎?」
「溜冰場......」溫瀾生沒去過那種地方,印象里市中心好像是有一家,「有吧。」
秦昭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溫瀾生有過一瞬間的猶豫,但還是妥協了,說:「上車。」
他快三十,如今家裡又多了個女兒,這時候看秦昭就跟看小孩似的。
他和秦旭認識三四年了,年齡相仿,性格也投緣,能聊得來,但真要說多親近倒也不見得。
生意場上人人都戴著面具,溫瀾生想要是摸不透秦旭的心思,能借這個機會把他妹妹哄開心了也好。
秦昭打開車門,副駕駛座位上放著個禮物盒,她拿起說:「這個給你放哪兒?」
溫瀾生側頭看了眼,是前兩天一朋友送他的海鷗相機,他對拍照不感興趣,一直放車上都沒打開過。
昨天到了木樨州,秦旭才告訴他家裡小妹也跟著一起來了,溫瀾生只準備了給文靜的那份禮物,趕忙叫助理去珠寶店又買了份同樣的。
在包廂里他留了只耳朵,聽到秦昭不太滿意那份禮物。
於是此刻溫瀾生大手一揮,說:「送你吧,喜歡拍照嗎?」
「拍照?」秦昭只在照相館拍過照,還沒見過能拿在手裡的相機。
「那我打開了?」
「打開吧。」
秦昭新奇地拆開盒子,取出裡頭的相機,問溫瀾生:「這個要怎麼用啊?」
溫瀾生也不懂,說:「你隨便按,我也不知道。」
他啟動車子,一路上秦昭都抱著照相機悶頭研究,總算是琢磨出些門道來了。
她眯著一隻眼睛,把相機放到面前,對準車窗外的街道摁下快門。
咔嚓輕響,伴隨著她含笑的聲音:「這個好好玩!」
溫瀾生扶著方向盤,勾了勾嘴角。
和小孩交流就是輕鬆,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用不著猜。
今天周六,溜冰場聚集了很多人,在冰面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多半是小朋友或年輕男女。
看溫瀾生只買了單人票,秦昭問他:「你不玩嗎?」
男人把皮夾塞回口袋裡,說:「我都多大了。」
秦昭指著不遠處一個背著手的老大爺,頭頂比冰面還鋥光瓦亮,他微微弓著背,滑得又穩又快。
「你看人家。」
溫瀾生無奈一笑。
秦昭換好溜冰鞋,溫瀾生幫她拿著圍巾和外套,說:「去玩吧。」
「你真不玩啊?」
「不玩。」
秦昭在入口處一步三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瀾生忍不住問:「怎麼了?」
秦昭撓撓額角,說:「我沒滑過,我怕等會摔了丟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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