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也沒叫醒她,在旁邊翻著書,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她抬頭和溫瀾生對視一眼,尷尬地笑了笑。
溫瀾生遞了個眼色過去,示意她今天就到這吧,她可以下班了。
「秦昭?」溫瀾生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推了下她。
結果秦昭迷迷瞪瞪的,一個重心不穩腦袋就要向桌上倒,溫瀾生趕緊伸手托住她。
秦昭被嚇醒,瞪圓眼睛看著他。
溫瀾生有些恨鐵不成鋼,板著臉說:「擦擦口水。」
秦昭趕緊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發現溫瀾生是騙她的:「哪有口水?」
女孩臉蛋小,都沒他一個巴掌大,臉頰肉軟乎乎的,溫瀾生鬆開手,蜷縮手指包進掌心:「知道你在勁頭上,但也不要本末倒置。」
秦昭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阿姨喊開飯了,秦昭合上筆記本,撐著茶几從地毯上站起身,興致勃勃地和溫瀾生分享她打算怎麼開業酬賓。
溫瀾生坐到餐桌主位上,對她說:「你哥已經在給你物色合適的學校了,等安排好我就送你過去。」
秦昭一瞬間褪去嘴角的笑容,說:「我以為你知道,我不想出國。」
溫瀾生是知道,但這事並不是看她心情就能決定的。
有些話本不該他來張口,但秦昭住在他家也有兩個月了,溫瀾生又跟著秦旭喊過她一聲「小妹」,那姑且算是她半個兄長。
趙姐抱著溫詞下樓,下午秦昭回來,阿姨煮了鍋酒釀湯圓給她當點心,溫詞也吃了小半碗,小孩現在還不餓,坐在飯桌前不情不願的。
溫瀾生對趙姐說:「她要是不餓就讓她再去玩會兒。」
「好。」趙姐趕忙把溫詞抱走。
阿姨把菜端上桌,也回廚房去了,灶上還有鍋魚湯。
餐廳里只剩他們兩個人,溫瀾生開口問秦昭:「你哥有沒有告訴過你,他什麼時候回來?」
秦昭面不改色地夾起一塊排骨,卻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我哥不會回來了,起碼這幾年都不會,對吧?」
溫瀾生反倒被她問住了。
秦昭又說:「能猜到,我阿嫂養病就是藉口,要麼是欠了債,要麼惹了事,他是出去避風頭的。」
秦昭掀眼看過來,那目光讓溫瀾生差點接不住。
他張了張嘴:「他.....」
可能別人覺得這是家醜,不可外揚,但秦昭倒是挺坦然的:「也挺好的,他和我阿嫂這兩年總是吵架,換個地方生活也好。」
溫瀾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秦昭也不是一開始就有所察覺,秦旭和文靜出國之前提過要全家一起走,但秦睦放不下亡妻亡女,守著楊柳巷的老房子不願意離開,秦昭又不想去陌生的國度生活。
後來她才明白,別人疏遠她、疏遠秦家,其實不光光因為她被退婚的事。
還有當時程堂山為什麼因為一張照片就生那麼大氣,也不能細想。
秦昭知道,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趨利避害的,尤其商人,當不能再獲取利益時,就要及時止損。
這沒錯,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好了。
只是想來還是覺得寒心。
「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秦昭問溫瀾生。
溫瀾生說:「在南蟬州的那個晚上,我托人聯繫到你哥,是他和我說的,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秦昭勾起嘴角:「後悔那個時候來救我場了吧?被我賴上了。」
「不後悔。」溫瀾生夾起一筷米飯,「你哥幫過我。」
秦昭又問:「那他知道我現在是你的『秦小姐』嗎?」
溫瀾生:「當然不知道。」
秦昭覺得自己抓住人家把柄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你對我好點,小心我和我哥告狀。」
溫瀾生沒吱聲,心裡想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耐人尋味,好像他倆真有一腿似的。
「我哥還交代你什麼了?」秦昭問。
溫瀾生老實坦白:「他猜到你不想出去,讓我要是身邊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介紹給你認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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