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接下這差事是本王沒想到的。」
顧慕榷沒有看向顧忱,只是看著腳下的青石地板開口,事情很輕好似不經意的提起這件事情罷了。
但顧忱知道這人是在和自己說話,顧羽的雙手交疊墊在自己的腦袋之後,笑嘻嘻的附和道:「沒錯,我還以為你對那老頭態度,也是巴不得他早點歸西。」
前頭帶路的太監頓時額頭冷汗直流,只覺得如芒在背裝著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繼續走著。
這幾位的目光對他來說和野獸沒有什麼區別,但凡他表現出一點不對來,只怕就要被撕碎了。
「差不多,不過本宮想瞧瞧這些人這麼些年來有沒有長記性。」
顧忱雙手攏袖開口,語氣也很淡好像是討論這個什麼無關痛癢的小事一樣,顧慕榷的目光就像是冷蛇一樣從顧忱的身上遊走。
「那就祝你旗開得勝了,到時候別忘了請哥哥喝酒。」
顧慕榷輕笑了一聲打開了自己手裡的扇子,顧羽一聽到酒立馬開口道:「我也要,我也要,六弟你可不能光給二哥就忘了五哥啊!」
「小時候給你偷糖糕被揍的可是本大爺!」
第229章 奏摺
鳳欣榮的動作很快就好像生怕顧忱跑了一樣,今日才商量完第二日便安排上了,以至於裴遠第二日目送顧忱走的時候心裡十分不踏實。
如今顧忱去皇帝眼下侍疾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而聽說了這事是皇后安排的之後,就算不特地去想也知道背後必然是有陰謀的。
「殿下要照顧好自己,我也幫不上你。」
裴遠送顧忱的時候給他整了整領子,眼裡是說不出的擔心,顧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心裡暖暖的,但又怕他憂思過度傷了身子。
臉上掛著笑意摸了摸裴遠的腦袋開口道:「本宮倒沒事,你照顧好自己,病倒了反而叫我擔心。」
入宮侍疾之後顧忱便不可隨意出宮了,是以也不能親自盯著裴遠了,再加上裴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不注意出了些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知道了。」
裴遠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不會叫顧忱擔心自己的,如今的情況他最該緊著的人就是他自己,若是因為自己分了心,那才是罪過。
說實話再見到顧峰的時候,顧忱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時候,神色卻是如此蒼老。
臉側的臉頰微微凹陷了下去,一雙眼睛黝黑且無聲的看著手裡的奏摺,因為消瘦的臉頰眼球都微微凸出,一眼便能看出他病重。
看來那靈芝做成的丹藥效果很好啊。
這老傢伙只怕是沒少吃,否則根本不會這麼短的時間裡虛弱成這副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