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都嫁了,想要退貨損失更大。
姜霜霜化身說客,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謝昀沒有馬上表態,對畏畏縮縮的巧凝比劃了個手勢。
巧凝心跳如鼓,瞪著眼發愣,活閻王清場,該不會對自家小姐不利吧?
姜霜霜對巧凝點點頭,示意她應付得來。
很快,房內只剩下夫妻二人。
謝昀來到外間,撩起衣袍坐在椅子上,反問道:「對你而言自是好處多多,於我而言又有何好處?」
姜霜霜咬了咬下唇,早料到他會如此問,忙回道:「夫君,外人只知我們琴瑟和鳴,家中長輩必然欣慰,夫君也可省去許多麻煩事。而且妾身擅長女紅廚藝,日後可為夫君打理內務,夫君無需勞神。」
別說的不說,吹牛姜霜霜絕對擅長。
謝昀審視著她,良久才道:「聽起來倒是不錯,只是我怎知你是否心口不一?」
「夫君,妾身願立字據為證,若有違背,任憑夫君處置。」
職場打工人對老闆表忠心,姜霜霜雙眼泛紅,說的那叫一個誠心,就差舉手起誓了。
謝昀見她如此急切,心中一動:「就依你所言。」
話畢,謝昀看了她一眼後,站起身走向門邊。
姜霜霜面色凝重,雙臂張開,沉聲道:「夫君,方才已然言明,在外人面前需得做做樣子,洞房花燭之夜,你……」
「夫人無需擔憂,此刻尚早,斷不會延誤洞房之期,為夫只是前往書房更換衣物罷了。」
謝昀說著,視線下移,盯著衣袍角落的油手印嘆息。
他只有兩套官服替換,明日還需趕早朝。
「夫君……」
姜霜霜的臉瞬間紅了,尷尬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倒不是因被謝昀誤會要洞房,而是她藏了個雞腿,摸了雞腿又摸上了謝昀的官服。
油手印便是明晃晃的證據,丟人現眼啊!
好在,謝昀沒有多言,很快出門了。
姜霜霜看著他的背影,心道總算邁出第一步。
要想在謝府過得好,還需借力。
謝昀雖然為人不苟言笑,但比她想的講理。
既如此,不用玩心眼,有話敞開了說。
「小姐,您沒事吧?」
巧凝飛奔進門,愧疚地道,「奴婢一看謝大人便渾身發抖,著實是太過膽怯。」
尤其是謝昀一身官服,輕掀眼皮,不怒自威,那般居高臨下的姿態,忍不住讓人生出臣服之心。
「小姐,您不怕嗎?」
巧凝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文嬤嬤有同樣的感受。
姜霜霜示意巧凝摘下沉重的頭飾,面色,完全忘記是誰在謝昀的懷中抖如篩糠,大言不慚道:「他是刑部侍郎,而你家小姐我清清白白,又沒犯事,怕他作甚?」
第9章
陳年舊案
書房內,燈光如豆。
謝昀挑亮了燈芯,換好衣衫後暗自思忖。
關於姜謝兩家的親事,謝昀並不看好。
大婚前日,他得到姜玉蓉私逃的消息。
原本迎親是為看姜家如何應對,誰料姜家無恥,還真的臨時抓了個三房嫡女頂包。
這個姜玉霜,進門後絕口不提替嫁一事。
看似膽小怕事,實則聰慧狡黠。
剛剛她的一番說辭,條理清晰,目的明確,倒是不像一般的閨閣女子。
若她安分守己,謝昀樂見其成。
否則皇上隔三差五弄來京城貴女畫像給他說媒,謝昀還要找各種藉口推脫,甚至陷入絕無斷袖之癖的自證中。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
風颳開書房的門,一道黑影飄入,聲音若有似無。
謝昀動了動眼皮,隨手一翻,手中銀光閃過。
須臾,只聞「啊」的一聲,黑影頹然倒地。
他悶哼一聲:「大喜之期,大哥不在喜房而在書房已是不妥,豈料竟用暗器傷人!」
謝昀站起身,理了理衣擺,面色冷凝道:「裝神弄鬼,家賊難防。」
謝晗琢磨兄長被難纏的姜家女絆住,他好悄悄潛入書房裡偷看卷宗。
被認出來了,索性拉下面罩,面色頹然:「大哥,你不應該在喜房嗎,還是說你對大嫂不滿意,準備把人送回姜府?」
「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你來書房,可是為當年巫蠱案的卷宗?」
謝昀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無甚波瀾。
可了解他的謝晗不禁一縮,心中明了大哥正在壓抑著怒氣,不由得辯解道:「大哥,十幾年過去了,因巫蠱之術,雲家滿門被屠,這冤情終究無法洗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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