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抬眼,用餘光偷瞄成王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摩。
等了片刻,成王一言不發。
姜興懷心緒紛亂,恭敬道:「王爺,若非您出手,姜家的名聲……」
有三房五丫頭和謝家攪局,陳氏死因被挖出。
京兆尹田大人嘴巴大,多虧成王果決,安插人手提前做了布置。
否則引發周家不滿,姜家沒奈何,他那二弟的親事就不成了。
成王微微抬眸,目光冷冽如冰:「若姜家再不安分,本王也救不了。」
從替嫁開始,姜玉蓉就么蛾子頻出。
原本,成王把姜玉蓉視為一枚棋子, 安插到謝家。
誰料,中途換了人。
換成三房的姜五,反而與謝家穿一條褲子。
成王眯了眯眼,聲音低沉充滿壓迫感:「難道,你姜家是想當個牆頭草不成?」
把三房弄到謝家的陣營。
若是敗了,姜家也不至於滿門抄斬。
如此,倒是兩邊占便宜。
姜興懷一聽,心中咯噔一下,忙跪地道:「王爺,您對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感激不盡,怎會背叛?」
三房那邊,還有利用價值。
此時將三房脫族,也容易引人懷疑。
成王擺擺手,又道:「令本王憂心的是謝家。謝昀在朝堂上處處與本王作對,若不除之,日後必成大患。」
明眼人看得出來,謝昀是蕭麒伴讀,也是心腹。
作為刑部侍郎,不但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北地徵兵一事上,還給他使絆子。
姜興懷連忙應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王爺所言極是,謝家仗著祖上功勳,在朝中根基頗深,正面抗衡恐多有不便。」
謝家除了謝昀,還有謝首輔在。
謝首輔如今在松竹書院裡當山長,培養人才。
這些出眾之輩,得提攜後,難免有感恩之心。
長此以往,對成王不利。
為此,姜興懷想了個應對之策:「國子監中魚龍混雜,不少學子為求仕途,不惜鋌而走險。」
從中挑選些心狠手辣,急需錢財名利之徒,加以利用。
「事成之後,再將他們……」
說著,姜興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成王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思忖片刻後道:「此計雖妙,但國子監畢竟是朝廷培養人才之地,稍有不慎,恐惹來麻煩。」
姜興懷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低聲解釋:「國子監的學子大多來自各方勢力,背景複雜。」
「咱們只需許以重金,再拿捏住他們的把柄,不怕他們不乖乖聽話。」
事後即便有人追查,這些人相互之間推諉扯皮,也很難查到他們身上。
姜興懷不傻,與其說成王看重他,不如說是看重國子監。
他所言,無非是成王之念罷了。
成王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姜大人果然心思縝密,就依你所言。記住,此事必須做得乾淨利落,不容有失。」
姜興懷跪地雙手抱拳:「下官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王爺所託。」
成王做了平身的手勢,拋出誘餌:「若本王事成,玉蓉必將為後。」
將來皇位,更是會給姜玉蓉的子嗣。
「那是臣女的造化!」
姜興懷大大鬆了一口氣。
成王有野心,有謀略。
姜家想要更近一步,不得不鋌而走險。
若能改換門庭,值得!
氣氛靜默了一瞬。
成王負手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言語冷淡:「城外那群山匪,也該派上用場了。」
陳氏已死,陳家的人或會猜到幾分真相,不可再留。
算算時日,明日剛好到三岔路口。
姜興懷心領神會,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是。」
咚咚咚!
春風樓內,一陣陣擊鼓聲響起。
二樓的雅間,姜霜霜探出頭向下張望。
高台上,幾位美人正在奏樂,台下圍滿了戴著面具的公子們。
眾人頻頻舉杯調笑,呼喊風吟姑娘的名字。
謝汀蘭坐立不安,煩躁地道:「怎麼辦?人跟丟了!」
第一次來,不想春風樓過大,總共有三層。
裡面上千號人,找兩個人渣,與大海撈針也沒差別了。
「大姐,你先別著急。」
姜霜霜早有準備,神色鎮定,「方人渣和公鵝都是要面子的人,自是不會在大堂內與人擁擠。」
大堂,首先可以排除。
「我問了夥計,三層只有十幾個雅間,最少要這個數。」
姜霜霜伸出一隻手。
一晚上,最低消費五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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