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麒一口應下,思忖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謝昀不開口,靜靜地等待。
最終,還是蕭麒按捺不住,扭捏地告狀道:「敘白,有些事你並未得知,你大姐對朕,早有染指之心!」
今日是謝昀代替了他,謝汀蘭算計成空。
「她貪圖朕的身子,難不成想進宮?」
蕭麒眼中神色不定。
他與謝汀蘭,算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只不過年少時,蕭麒長得矮小,男生女相,總是被誤以為姑娘。
謝汀蘭非但不幫他說話,還經常以此嘲笑。
等蕭麒到了選妃的年紀,他對父皇提過,要謝汀蘭進宮。
彼時,謝家陷入水火,謝首輔婉拒。
從此,蕭麒多了一道心結。
後來,謝汀蘭嫁人又和離,蕭麒對方家頗有怨言。
既然方進淮不是良配,還不如改嫁他。
謝昀稍加思量,端起茶喝了一口:「皇上,這是大姐的私事。」
君是君,臣是臣。
哪怕與蕭麒親如兄弟,謝昀始終沒有越過界限。
進了後宮,女子得的不過是方寸天地。
謝昀並不認同,但他還是會選擇支持。
氣氛有片刻的沉默,蕭麒並未再提,而是丟給謝昀一封書信:「敘白,你看看。」
「這是……」
簪花小楷的字跡清秀,為女子所書。
謝昀仔細看了內容,神色晦暗:「是寧遠侯府送來的?」
「朕派人查清方錦繡的死因,結果下晌,寧遠侯府送來了書信,確定方錦繡為溺亡。」
書信上,已有訣別之意。
方錦繡表示,爹娘有意把她嫁給龔達,她不願。
得知龔達與兄長方進淮中毒,不能人道。
方錦繡只感覺暗無天日,反抗不成,有了輕生之念。
蕭麒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寧遠侯府先行去了京兆尹衙門,領走方錦繡的屍身,看意思是不準備再查了。」
對於此,蕭麒只好奇,為何方家前後反差巨大。
「白祈指出方錦繡脖頸上的傷痕,方家回應說是投繯過。」
總之,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瑕疵。
謝昀指著書信道:「書信為偽造,方錦繡是遭人所害。」
兇手是龔達,進宮之前,巧凝便找他回稟過。
「皇上,人在有輕生念頭時,通常腦子不夠清醒。」
手中的書信,於邏輯及因果而言,甚是縝密。
其中,未牽涉任何一人。
卻也說得條理清晰,明明白白。
以方錦繡的性子,怕是寫不出。
「看來,龔家給了方進淮諸多好處。」
方進淮與龔達變為太監,龔家就曾向寧遠侯府施壓,求娶方錦繡。
眼下,方進淮無子,世子之位不保。
龔家就算言明殺死了方錦繡,方進淮也不會追究。
方進淮本身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必定談妥條件,尋求龔家支持。
想要一鍋端,還需靜待時機。
謝昀進宮,是為回稟陳家滅門案的細節而來。
「陳家百十來口,幾乎刀刀致命。」
「賊人偽裝成山匪搶奪財物,隨身的衣物等被翻了個遍,女眷身上的首飾和荷包,卻不曾動過。」
陳家剩下的財物,皆運送回京。
至於屍身,謝昀已經派手下妥善處置。
蕭麒眼帶興味:「看來,陳家手裡有東西……」
「皇上,時候不早,臣告退。」
刑部衙門遺留緊急的卷宗,謝昀已批覆過。
兩日休沐,他決定出門放鬆。
蕭麒用手指著謝昀,瞠目結舌:「你確定你是敘白?」
為了小妲己,拋棄他這個舊人!
「如假包換。」
謝昀行大禮告退,留下蕭麒久久無語。
夜色四合,內城看不到行人。
野貓輕快地跳上牆頭,留下一聲綿軟的叫聲,勾得人心痒痒。
在二門處,謝昀套了一匹快馬。
姜霜霜被巧凝送出門,疑惑地道:「夫君,這麼晚去哪裡?」
「帶你去鬧市逛逛。」
難得不必去早朝,謝昀身心放鬆。
他給姜霜霜披上了斗篷,抱到馬上。
隨後,他側身上馬。
馬蹄嘶鳴,一陣嗒嗒聲。
馬下有厚墊,顯得不那麼顛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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