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蓉氣性翻湧直上,摔了瓷勺,眼睛通紅地嘶吼,「她憑什麼!」
在周家別院所為,板上釘釘了。
事已至此,姜玉蓉不承認也得承認。
不過,那日謝昀來到別院,時機剛剛好。
姜玉蓉便可移花接木,把鍋扣在謝昀頭上。
思及此,她用手捂著心口,裝作口不擇言,「若是在周家別院成事,謝昀便會迎娶我進門!」
「小姐,您在說什麼?」
碧衣瞪大眼睛,用手在姜玉蓉眼前晃了晃。
在姜府,隔牆有耳。
府上的下人嘴巴不嚴,還需避諱他人。
「我……」
姜玉蓉扭過頭,片刻後眼中浮起一片水霧。
碧衣見狀,趕忙拿出帕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您倒是說啊!」
「嗚嗚,碧衣,我對不住你。」
姜玉蓉用帕子擦眼淚,眼底一片寒涼。
她要先下手為強,想辦法除掉身邊的隱患。
否則,以後她是碧衣的盾牌,只能當替死鬼。
想好了策略,姜玉蓉拉著碧衣的手,愧疚道:「謝家定的明明是我,這門親事,我是不看好的,可自打姜五嫁過去,被謝家人厚待,我心裡不平衡,恨不得取而代之。」
這番話,倒不算說謊。
姜玉蓉曾經有這個想法。
甚至懷疑謝昀得不到她,因而對替代品言聽計從,是為了讓她後悔。
然而,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的臉面,被謝昀無情地踩在地上踐踏。
現在想想,姜玉蓉無地自容,她是夠蠢。
「小姐,您這話是何意?」
碧衣眼底露出一抹懷疑,催促問道。
姜玉蓉顯得很是激動,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停了好一會兒,她才哽咽道:「我背著你,買通了周家的丫鬟,目的是爬上謝昀的床榻。」
一旦生米煮成熟飯,謝昀敢不認帳?
屆時,姜五這個替代品會被踢出謝家。
姜玉蓉眼底猩紅,抓花了帕子:「誰料,事情成了大半,謝昀卻叫來了姜五泄火。」
從某方面來說,姜玉蓉的確是為姜霜霜做了嫁衣。
催情香和茶水,對身子沒有傷害。
反而,還有些相互滋補之用。
幾千兩銀子,費盡心機。
現在想來,姜玉蓉滿嘴苦澀,她憋屈。
「小姐,您眼瞅著要嫁到成王府了,怎能惹下如此禍事?」
碧衣故作震驚,狠狠地用手捂住嘴。
她打發走門前的小丫鬟,垂眸思量。
姜玉蓉所說,與龔達的不一致。
兩相對比,姜玉蓉比龔達更有可信度。
首先,姜玉蓉根本不曉得算計敗露。
再者,鑑於姜玉蓉善妒的性情,謝昀成為執念,亦在情理之中。
難道,是她誤解了?
「碧衣,此事是我自作主張,並非有意隱瞞。」
姜玉蓉咬牙,面色誠懇,「一旦敗露,爹爹丟了臉面,必會處置我身邊的下人。」
「我……不想把你牽連進去。」
姜玉蓉心中冷笑,到了拼演技的時候了。
在姜五身上,別的她沒學會,倒是學了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多年主僕,姜玉蓉清楚碧衣所有的弱點。
半真半假,方可矇混過關。
碧衣靜靜地聽著,內心毫無波瀾。
前世今生,姜玉蓉都改不了偽善的毛病。
口口聲聲說替她考慮,殊不知一旦事成,就算碧衣並未參與,也會牽連其中。
被打板子,被發賣,搞不好命沒了。
姜玉蓉作為主子,最多被斥責幾句,繼續過悠閒日子。
這般,也是為她著想?
心裡嗤笑,碧衣面上露出幾分感動:「小姐,小謝大人再好,也比不過成王,您萬萬不可執迷不悟啊!」
真與謝昀有染,那姜家便會出現轉機。
碧衣謀劃許久,絕不會給姜玉蓉任何出路,只等姜家被抄家滅門那日。
正午時分,趁著姜玉蓉歇晌,碧衣從府中角門離開。
小丫頭進門稟報:「小姐,碧衣姐姐出門了。」
「嗯。」
姜玉蓉睜開眼,毫無睡意,吩咐道,「你去角門候著,若碧衣回來,你先一步通知。」
說著,姜玉蓉給小丫鬟一塊碎銀子打賞。
等把人打發出門,她去了娘李氏的院子。
陳家被滅門的消息傳來,李氏戰戰兢兢。
這兩日,都在吃齋念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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