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寡婦男人沒了以後,錢寡婦時常與趙鐵柱家來往。
每次來,都打著看望姑母的名義。
趙家村人都是一個宗族的,平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把錢寡婦叫來!」
官差摩挲著下巴。
有小謝大人在場,他必須保持公正,先把情況了解清楚,不放過細節。
如此,才可在小謝大人這邊,留個好印象。
等了片刻,一個穿著碎花衣衫的年輕婦人緩慢而來。
婦人膚色白皙,看著不像是村婦,反而像是富戶家養出來的女兒。
錢寡婦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她盈盈跪地:「民婦錢氏,見過差爺。」
錢氏說著,四處打量。
目光落到謝昀身上一頓,眼中泛著水光,更顯得嬌弱。
村中何時來了人中龍鳳?
只可惜,帶了個美貌的女子。
否則,她出馬,說不定還可以成就一段露水姻緣。
錢氏心中惋惜,模樣更如受驚的兔子一般。
村人忍不住維護道:「差爺,此事是趙鐵柱的家務事,與錢寡婦何干?」
「就是,錢寡婦是個心腸軟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沒了男人已經夠慘了。」
村人議論紛紛,還有兩個仗義的大娘,主動站起來為錢寡婦撐腰。
姜霜霜做了個乾嘔的動作,有些受不得,篤定道:「裝的。」
這個錢寡婦,看謝昀的眼神,莫名地讓姜霜霜不喜。
就如一坨麵糊,黏上去了。
裝柔弱裝可憐,真當她是戲文里的小白菜了?
當初姜玉蓉自薦枕席,挖姜霜霜牆角,都沒有這種的讓人生厭。
「夫人可否有憑證?」
謝昀眯了眯眼,目光定格在錢寡婦身上。
錢寡婦正在與村婦道謝,餘光若有似無地往謝昀身上瞟。
姜霜霜從包裹里掏出一把蒲扇,直接擋在謝昀臉上,隔絕錢寡婦的視線。
當著她的面,暗中勾搭她家夫君?
「錢寡婦玩的這一套,都是我玩剩下的。」
論起扮柔弱,姜霜霜早已爐火純青。
按照她的功力,絕對可以達到開班授課的程度。
「你看她露出來的手指,又白又細。」
姜霜霜冷哼一聲,試圖扒了錢寡婦的皮,「我觀察過村婦,村長家的兒媳,保養的要比其餘小媳婦好,臉上也有風吹日曬的痕跡。」
趙家村人說了,錢寡婦獨居。
那錢寡婦即便不耕田,難道不用燒水劈柴做飯食不成?
走路弱柳扶風,眼神含羞帶怯,指不定就用這一套坑騙村人。
謝昀聽著姜霜霜滔滔不絕,心中暗笑。
求生欲作祟,謝昀面色嚴肅地回道:「為夫並未注意。」
自家夫人在意他,謝昀心中有淡淡的滿足感。
幾年以前,謝昀也曾是京城貴女爭相婚嫁的對象。
自打他剖屍,只要他在的地方,貴女們作鳥獸散。
這邊,錢寡婦站在人群中,與趙鐵柱視線交匯。
二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後,火速移開。
錢寡婦再次跪地,哭得梨花帶雨:「差爺,民婦並未與表哥有首尾,而是……」
錢寡婦極力為自己辯駁。
她用帕子點了點眼角:「自打夫君亡故以後,民婦住在村中,得村人照顧,平日裡燒水劈柴,都是村人幫扶,民婦給了銀錢,他們還不要……」
錢寡婦先誇讚趙家村人,原本因為自家漢子為錢寡婦挑水而鬧開的村婦,面色訕訕,心中有幾分愧疚。
村人彼此幫扶一把,都是正常的。
難怪她家男人說她想的髒,錢寡婦很安分守己。
錢寡婦深深鞠了一躬,又道:「民婦寡婦的身份,再嫁不容易,可若是一直尋人幫忙,長而久之,豈不是成了村中的禍害?」
錢寡婦說到動情之處,眼角通紅,淚痣更明顯了。
村中漢子皆被勾了去,心中一軟。
「民婦就找姑母說起,想去姑母家裡,彼此有個照應。」
說到傷心之處,錢寡婦用雙手捂臉,「民婦知曉表哥成親了,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做個小妾便好,只求個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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